树,怎么了?”我当然是马上上去要拉住他了,他平时这个人最多就是吊儿郎当,就算不合适吊儿郎当的场合也是很儒雅的,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暴躁了起来。
“我们老刘家这个环境,哪里还能请得起问事啊,他们两婆孙平时根本不出门,和村子里也不熟,你也知道我们这种村落很讲邻里感情的,既然不熟哪有问事愿意白干,我们也是打算赶紧走个仪式,然后火化了就算了,起码也算是有个交代。”
那个亲戚马上就一副怨天怨地的样子,好像真的很凄凉一样,倒是看得我都觉得他可以拿影帝了。
“…棺材盖不能用红色,记住,红色不只是不吉祥,对尸体也不好……还有这个堂内既然挂的是百花和白灯,棺材放在内堂起码有个帘子啊,怎么能让尸体和他生前的照片就这么对着呢?”
陈树倒是好像卖了这家伙的账一样,语气松了下来,反而语重心长地和他说。
我其实当场就想拉着陈树,和他们说这么多没用,还不如和老刘的老母亲说,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根本脸色就没半点悲伤的感情,反而还好像喜滋滋一样。
反而内堂里面自始至终都一脸哀怨的女儿和老母亲,我就已经知道我猜的没错了。
老刘的突然死亡,他们两个孤零零相依为命的婆孙已经够惨了,还要来了两个亲戚,估计是看着老刘好歹是在城里打工,他们也知道城里人好面子,对丧礼的帛金一定不会小气,所以就吧奔着这最后一笔钱来了。
我看了看老刘的老母亲已经上了年纪了,一看就知道已经说话都没什么力气了,还哪有力气和这些老人家死撑呢。
“明白明白,你对这些也有研究?”那两个亲戚分明就是一副左耳入右耳出的样子,看起来是点头哈腰了,可是其实根本就没打算动手,反而第一时间就岔开话题了。
“我……我自学会一点。”
陈树倒是被他问到了点子上,不好说太多,直接含糊了过去。
“你们几位进去先坐坐,我给你们倒杯水。”
两个亲戚倒是也很能忍耐,收了钱也不反驳这么多,直接转身两个人就进去拆红包了。
我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个是借机要进去拆红包了,要是这么早就拆了,岂不是马上就穿帮了?
“两位,不知道老刘是什么时候死的呢?”我马上追上去,当头就问道。
这事情其实也不只是单纯的拖延时间,我本身也很想知道。
“大概就是前天吧,我们本来是想来和老刘商量点事情的,当时大概是下午三四点这个时间,我知道他还没上班,一般都是在家照顾小童,于是我就进来找他了,可是怎么叫都没人回答,我平时可没试过这样,干脆走进去一看,就看到他人吊在树上了。”
那个去了医院找主任的亲戚直接就说了起来,他这次说的倒是挺像真话,没有怎么犹豫,而且说了很多细节。
“那你是前天发现他的尸体而已,你觉得他当时已经死了多久了?”我想了想,问他,虽然他的判断也不会靠谱到什么地方,但是只有他见过当时第一面的尸体,所以我还是想要问问他。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专业的什么法医,不过我当时看到他的尸体其实已经挺僵硬了,估计已经有一天这样了?不过也不可能啊,他们家里还有小童和刘母呢。”
他果然在这方面的回答一塌糊涂,明明不懂又非要想说,导致自己说话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是前天发现尸体的,医院这边也是前天知道的,我是前一天晚上——准确地说是前天的凌晨时间在值班诊室看到老刘,然后回去睡觉,当天下午医院就来消息了,隔了昨天一天,今天我们来到这里,时间上是吻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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