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我虽然一直没有搞清楚自己这种眩晕感觉是来源于什么,但是模模糊糊也知道这算是某种警告或者暗示,告诉我我身边出现了一些正常人无法察觉的东西。
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就好像一瞬间低血糖一样,眼前会模糊三四秒,我感激能抓住旁边的床边的护栏,似乎若隐若现地看到有个东西凌空悬挂在这个植物人患者的病床上空。
我竟然有些认得这个影子,因为我曾经见过他一次,在血库里面。
当时他好像舞弄玩偶一样舞弄着小男孩,难道刚刚他也是用了和那时候一样的手法,将这个植物人患者直接好像摆弄玩偶一样摆弄他?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能解释刚刚为什么他的体征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了。
那种眩晕感觉只是一闪而过,我很快恢复了视力,往后退到小男孩的前面挡住他,我第一时间作为医生的本能反应当然是先掩护房间里面最小的病人了。
此时突然之间大门打开了,我还处在非常紧张的状态,马上飞快地转过去盯着门口,还在想什么能有什么更恐怖的东西冒出来的时候,龙正明走了进来。
“刘楠,不是说送他上去心理科么,还在这里干什么?”龙正明进来直接拿起签到本,一边写一边看着我说。
我楞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转头再看过去,那个不太看得清楚的东西已经消失了,整个房间似乎顿时少了点什么似的。
“我……我只是在和他玩游戏而已,现在就去了。”我跌跌撞撞地不知道应不应该说,最后也没有说出来,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出来。
“快点去吧,一会这里还要你看着点呢,我今天早走。”龙正明似乎没有怀疑,但是很大程度是因为他难得今天真的有事情做吧。
很快他就签完到,推门走了出来,于是我也转过去将已经填好的表格递了过去。
“现在我按照程序,要将他转移到心理科的部门,清楚吗?”我看着小男孩,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回头又看了一眼,真的已经消失了,而植物人患者也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倒是真的被吓得不轻,一心只想着赶紧先离开这个房间再说,于是推着小男孩就出去了。
“医生,你刚刚被吓到了。”小男孩乖乖躺在病床上,倒是没有在我推他的时候坐起来或者搞其他动作。
“是啊,你怎么没有被吓到啊?”我只好苦笑着问他。
“我不怕。”他回答得也是特别奇怪。
他说的是他不怕,那意思好像是他也知道或者看得到那团东西,只是他不怕而已。
为什么不怕?是因为已经在孤儿院见过很多次这东西了吗?这东西和院长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感觉这个孤儿院里面的故事有点复杂,而且还有种不想被别人深挖的感觉,每次不管是我还是马润,只要有人想要深挖里面的事情,就会遭到小男生口中里面的那个“他”攻击。
“你躺好别乱动,我们要进去电梯了。”我其实知道他是个很乖的男生,但习惯了程序上我还是要说一声的。
我经过大堂的时候,特意加速地推了起来,我怕那个女洋人院长出来散步上厕所什么的,看到他在这里。
不管那个院长是抱着单纯来治病的目的还是真的有其他目的,我始终不赞成他们两个见面,虽然这个小孩子目前来说还没有任何手术之后的后遗症,但是他现在毕竟只是刚刚手术完了还不到四十八小时,硬要说才刚两天。
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被自己孤儿院的院长直接拿着那些怪异的工具,发出巨大的噪音在自己的头上做这种这么危险的手术,那个心理阴影应该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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