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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那不是人格,N一直不认为我们是被衍生出来的人格,他觉得我们都是飘荡在世间的灵魂,只是碰巧流浪到了M的身上。”
“他这个说法倒是……挺有美感的。”我沉默了一会,不得不承认这个N被我想象中更像个人。
因为C一直强调说N是一个狂热地追求某个仪式,甚至不惜为此不断杀人的家伙,所以我自动就已经想象出了一个疯狂的邪教信徒的那种形象。
“那这第五个人格又是从哪里流浪来的?”我又问。
事实上我现在更想问的问题是,这样的事情真的能够办到吗?一个多重人格障碍者,内部是可以凭空降生一个全新的人格出来的?又或者说,其实这种事情是办不到的,只是N单纯认为自己办得到?
要是现在马润在我旁边就好了,这事情马上就能明朗多了。
“第五个人格和我们所有人都将会不同,他降临的使命就是保护其他所有人,让他们不需要再害怕,可以自由生活在阳光之下。”
C的语气不仅平静,而且开始有点欢愉的感觉。
我感觉有点不妥,但是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那到底他所说的仪式是什么?”我赶紧问最核心的问题。
“肉体上的痛苦,是这个仪式的重点,但是如果那个太过勇敢完全不畏惧疼痛,又或者太过懦弱,稍微用刑就晕过去的话,都不算是好的祭品。”
C的声音更加嘶哑了,似乎好像没有力气一样。
我开始感觉到威胁,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忽然想起,N这个人曾经有过假装龙正明的前科,说明他是一个有意识将自己伪装成其他人格的人。
“所以需要那种心底里有勇气,但是又畏惧痛苦的人,比如你,就是一个完美的祭品。”
我听到他这么说,不由地往后坐直了身子,本能地让自己远离房间里面。
我刚想说什么,忽然感觉到脚下好像有什么粘稠的东西,我低头借着门缝传来的光线一看,地上躺着的老刘,头上慢慢流出红色液体,根本不是C所说什么迷晕。
我猛然意识到什么,飞快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要喊,这个时候我可管不上什么龙家不龙家的了,最重要的保住我自己的性命。
然而黑暗里的这个人一下子冲过来就捂住了我的嘴,然后将我整个人反手扣在桌子上。
我想要挣扎,又想喊叫,但是都做不到,反而被他用力摔到墙上,捂住了我的嘴,扣住我的手。
我感觉到他在我后面发出残忍的笑声,声音逐渐从C变成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声音。
“刘医生,你真是一个完美的祭品,我相信,X一定会满意的。”
他的声音终于完全变成了他自己本人的声音,也就是我一直见不到的N。
也许是害怕我看着他的表情和动作会穿帮吧,所以他才把灯关了,由于之前他们见我都是关灯的,所以我根本没有起疑心。
那一刻我内心几乎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想,生怕自己就这么把小命交代了,其实此时走廊外面的人还是挺多的,但是我根本无法发出声音也无法动弹,被他死死扣在墙上。
“你知道吗,只有足够多的痛苦,才能唤醒X,只要我们有了X的保护,我们就能够保护自己,不再需要承载那些痛苦的记忆。”
N的声音颇具那种邪教头目的声线,非常动听,但是此时此刻我已经生命垂危,一点也没有感受到这点。
X,大概就是他口中所说的第五个人格。
其实当时如果我稍微留点心眼,就能注意到他说话里面的用词和语气,都和C很不同。
而且如果我聪明一点,在发现了之后镇定住,多套他几句话,也许就能知道这个X到底是基于什么原因出现的。
但是当时的我已经在一个下午里面情绪变得非常惶恐,那个时候根本不可能做的这么完美。
“你知道吗,每一个流浪的灵魂来到身体里都是有原因的,如果没有痛苦,就没有我们,我们每一个,都是痛苦的孩子……”
他开始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而且哈越说越亢奋,我想,如果我是个正常状态,也许还能好好分析一下他说的话,但是现在我根本没这个智力去理解。
因为光是求生已经花光我全部的精神了。
而且我已经开始觉得他说的话越来越模糊了,他从我后颈掐住我的力气太大了,我已经开始觉得有些缺氧。
然而突然之间,我额头一阵眩晕,一股好久没有感觉到过的寒冷气息猛然从我背后扫过。
我脑子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N整个人突然之间就被打退了,好像有什么人在他身后猛然拉了他一下一样,整个人被拉开,扔到墙上。
我自然是一下子就获得了自由,掉到了地上,回头才看到,张雅的裙摆在我眼前掠过。
曾几何时我要是看到这样的情景,还会吓得大喊大叫,可现在我看到这个场景,只感觉得无比的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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