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半睁不睁的,要死不活的样子。
我胆战心惊的看着他,没法确定他这是还在演戏,或者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邓主任忧心忡忡的走过来,抬手就想要往陈树的额头上摸,我一把就拦住了他。
邓主任跟我解释道:“我只是想看看他现在是怎么回事,你别紧张。”
“如果需要帮助他会跟我们说的,先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我难得的在邓主任面前强硬了一下。
在分不清陈树是真的虚弱还是假装虚弱的这个时候,我自然是不敢让邓主任轻易跟他接触的,万一陈树不是装的,邓主任在对他做点什么事,谁知道陈树会不会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而且连我的小命也挂在这事情上呢。
见我态度坚决,邓主任对我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退回到了他外公身边。
我蹲在沙发边上,轻声对陈树问道:“你要不要喝一点水,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陈树低垂的眼帘掀开了一点眼睛转了转,好像找不到焦距似的,过了好几秒才落在了我的脸上。
他放在身边的手动了动碰到我的胳膊,我低头看过去,就见陈树的掌心里放着一块一元硬币大小的圆形玉坠。
我看了一眼陈树,试探着伸手把那玉坠拿过来,陈树的脸色明显放松了一些。
我俩的这个动作都是在我的身体遮挡下,在邓主任看不见的角度完成的。
那玉坠冰凉冰凉的,虽然被陈树拿在手里,可好像完全没有沾染到他丁点儿的体温。
我把玉佩揣进兜里,不明白陈树这是要做什么。
但陈树做完这件事后,却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终于安心了,闭上了眼睛。
他这一闭眼可真是把我吓了一跳,我连忙去看他的呼吸脉搏,确认他应该只是过度疲劳睡着了,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陈树这样仍然令我感到很是担忧,他不过出去了20分钟,却好像跑了一场万米马拉松。之前那片刻的清醒,好像全是靠着意志力支撑着的,把玉坠交给我之后,他就彻底撑不住了。
陈树出去的这一趟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回答我的疑问,也没有时间让我去思考这个疑问。
放在邓主任外公床头柜上的那个收音机,忽然发出了呲啦呲啦的电流音,这声音古怪,就是像从异次元传播过来的怪物的叫声似的。
陈树陷入昏睡,邓主任别有祸心,而我现在除了一个八卦镜和一个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样的玉坠之外,没有任何应对办法。
我现在真的有一种今天晚上或许我会在这里凉凉的感觉了。
邓主任一动也不敢动的对我问道:“刘楠这怎么办啊?”
你问我,我问谁?
我对邓主任比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老旧的收音机。手指碰触着我放在兜里的八卦镜和那个玉坠,为自己找到了一点勇气。
收音机里自拉自拉的电流音又化成了某种,好像有人说话却被电波扭曲的动静,那声音简直超出了我对人类声音的想象,古怪到让我头皮发麻。
一开始的时候连在说什么都听不清,到后来是每一个字的音调都荒诞走板,最后终于说出了一条完整的普通话播音腔。
就好像一个不会说人话的怪物,在短时间内快速的纠正了自己,学会了用人类的声音说话。
“今日下午5:41,西环高架桥路段发生大型车祸,两辆家用轿车发生冲撞,车内乘客司机无一生还。”
这声音是个温柔如水的女生,但是播放这么严重的事故,播音的声音却毫无感情,冰冷的像是机械一般听上去反而更让人胆战心寒。
邓主任那边发出了一声突兀的动静,我朝他看过去就见邓主任好像被这条播报给吓住了。
我对他投去疑惑的眼神,心中有种直觉播报的这条内容,或许跟邓主任有关。
“这场车祸的伤员是送到咱们医院的。”邓主任眼皮子一阵抽搐,“但是除了两辆车的司机之外,三名乘客当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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