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贾政在,也不敢随便,给贾母请了安,又问候贾政,贾母起来,宝玉忙着扶着,贾母示意他在身边坐下。宝玉无奈的看了看贾政,贾母笑道:“你也坐下,随意一点好说话。”
贾政忙着答应着,在旁边一张椅上坐了下来。宝玉这才在贾母下坐下,问道:“老太太这个时候还没有歇息?”
“今儿我恍惚听得你林妹妹那边有事,却是为何?”贾母问道。
“也没什么,不过是薛大哥的事情闹了出来。”宝玉叹气,把薛蟠的事情简约地说了一遍。
贾政听了大惊,摇头道:“你们也忒是胡闹了,林姑娘一个姑娘家,你们怎么可以好好的连累人家?就该有事,也得你们担当着。而且,那刑部大牢。岂是好去地地方?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贾母也点头道:“宝玉,你父亲说的有理,以后行事断不可如此的鲁莽,要是连累你林妹妹可如何是好?”
宝玉忙着站起来答应着,贾政有问道:“林姑娘可好,你去看过她吗?”
“今儿晴瑶别院都有禁军把守,我明天再去。”宝玉忙道。
“嗯”贾政点头道,“这是正理,我今儿听得老太太说。你母亲借了林家一百万两银,可有此事?”
宝玉低头答道:“林妹妹手中现在有着链二哥的借据,还有大理寺卿冯大人中保,想来是不假的。”
“荒唐、荒唐”贾政听了。拍着桌骂道,“妇人坏事”
“你也不用着恼”贾母冷冷地道,“我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她不说,我也不好强问什么。宝玉就更加不便了,你回来得正好,好好地问问这笔银地下落,筹不出这么多银还人家地。”
贾政平日做事极端迂腐,但正因为这份迂腐,更是让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只能点头答应着。
本来被罢官归来,心中已经又愧又羞,如今碰到只等事情。更是难受。
“若果然如此,政倾家荡产,还她银就是”贾政站起来道。
“你倾家荡产,也还不出这么多银。”贾母冷冷的道。
如此冷天,贾政头上的冷汗却是冒了出来,忙着撩衣在贾母面前跪下。磕头道:“母亲教我”
贾母只有叹气的份。半晌才道:“你先起来,宝玉。扶你父亲起来”
“是”宝玉忙着过去,扶起贾政,却现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素来惧怕贾政,平时若能够不见,则躲着不见,如今近距离的一看之下,他陡然现,原来……他也是一介普通之人。
想着江西粮道,毕竟是自己误了他,所有的屎盆都扣在他头上,心中不仅愧疚,但转念一想,贾政的脾性实在不易为官,若自己果然能够事成,将来荣华富贵,奉养他一生就成,余下的……他也不敢多想。
“我今天叫你们两来,还有一事却是为难地紧。”贾母又道。
“请母亲吩咐”贾政忙着躬身道。
“元妃去了……宫中明年就是三年一度的秀女采选,你可想过,我们家三姑娘、四姑娘可都没有出阁。”贾母道。
贾政一呆,不解的抬头看着贾母。
贾母又道:“我看着三姑娘模样儿着实生的好,这几年更加出落地清秀了,所以,想要送她进宫选秀,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贾政没有说话,他为人虽然迂腐,但元春毕竟是他亲生闺女,莫名其妙的死在宫中,如今又要送一个女儿进去,一时之间,却是割舍不下,半晌不仅拭泪道:“老太太看着好就好。”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意见?”贾母又问道。
“老太太……”宝玉本来贾政在旁,不敢说话,如今却不得不说道,“这里没有外人,宝玉就直言了----如今陛下的心思都在林妹妹身上,老太太这么做,似乎不妥。”
贾政并不知道林黛玉和赵裕的那档事情,闻言惊问道:“你说什麽?”
“妹妹这次去江南,半途偶然遇上了微服出巡的陛下,两人结识,一同归京,如今林妹妹居住地晴瑶别院,侍候的都是内宫之人。”宝玉口中说着,心中却是酸涩,要是林妹妹没有会江南,要是那天晚上,他娶的人是林妹妹,该多好?
木石终得相依,现在,虽然守着旧盟,却又能够守多久?
贾政毕竟是生脾气,闻言皱眉道:“既然如此,我们家为什么不送林姑娘进宫?”
贾母捶着炕沿怒道:“你糊涂”三姑娘进宫,本来就是迫不得已的一着棋,将来必定被遗弃,所以,她才询问贾政这个做父亲的意图,如今听得他这么一问,她就知道,贾政根本就没有想过目前的局势,他还蒙在鼓里。
宝玉舍不得探春,舍不得惜春,自然更加舍不得黛玉……
“母亲息怒”贾政急道,“政糊涂,还请母亲赐教”
“罢了,宝玉你说”贾母叹道。
宝玉只能把贾政罢官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自然江西粮道的事情,他是不会说的,说了只怕他又得挨家法板了。
“有只等事情?”贾政惊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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