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了。
“我真的饱了。”韩静姝说。
燕怀璟有个妹妹,许贤妃在她时就时常吃不进东西,听嬷嬷们说,这叫害喜。
燕怀璟权当韩静姝也是在害羞,便不逼着她吃了,把碗放进了绿萼端着的托盘里,对韩静姝道:“那你什么时候想吃了,再吩咐厨房去做。”
“嗯。”韩静姝温柔地点点头。
燕怀璟又道:“对了,你可还记得在小花园里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人给你下蛊的?”
斗篷男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韩静姝的脸,只见韩静姝蹙了蹙眉,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随即她扶住太阳穴,痛苦地抽了口凉气。
“怎么了?”燕怀璟关切地问。
韩静姝蹙眉道:“我想不起来了,一用力去想,头就好疼!”
燕怀璟扶住她的肩膀道:“那就别想了,不要勉强自己,我会查清楚的!”
“嗯。”韩静姝乖乖地点了点头。
燕怀璟握住她的手,眸子里露出一抹少有的温柔:“这次多亏了隐大人与他的手下,不然我可能要失去姝儿你了。”
“殿下!”韩静姝动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燕怀璟微微一笑:“这次也算因祸得福,诊出你怀孕了,不然,我们谁也不知道,你磕到碰到就不好了。”
韩静姝垂眸:“嗯。”
“你早点歇息,我去书房处理几分公文,稍后过来陪你。”燕怀璟扶着韩静姝躺下来,为韩静姝掖好被角,又对绿萼道,“我今晚歇在这里。”
“是!”绿萼惊喜。
燕怀璟转身出了屋子。
绿萼走上前,问韩静姝道:“太子妃,你真的不记得昨天的事了吗?”
韩静姝茫然地摇摇头:“不记得了,好奇怪,怎么会这样?我的蛊毒不是解了吗?我怎么半点儿也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绿萼道:“算了,太子殿下既然说了他会彻查凶手,那您还是别忧心了,安心养胎。”
韩静姝摸着自己的肚子,叹息道:“我原打算给他一个惊喜,不料却被大夫提前说了。”
“可是太子殿下一样很高兴啊!”绿萼说。
“你不懂。”韩静姝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我想吃桂花糕,不要放太多糖,你让厨房去做。”
“好!”绿萼欢天喜地地去了。
韩静姝望着帐顶,幽幽地叹了口气:“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斗篷男子自始至终都没有错过韩静姝的表情,他觉得韩静姝不像是在做戏,若说韩静姝不敢对燕怀璟开口,可自己从娘家带来的丫鬟总是能无话不谈的,她对丫鬟也说自己不记得了,应当是真的不记得了。
况且,韩静姝做戏的前提是她发现了自己,燕怀璟会武功,连他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存在,韩静姝怎么可能察觉到?
种种分析下来,斗篷男子大胆猜测,是蛊毒在韩静姝体内产生了副作用,导致韩静姝对那一日的事情失忆了。
这不是坏事,恰恰相反,是极大的好事!
在他们的目的达成之前,太子府是最佳庇佑之所,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希望闹得两败俱伤,韩静姝对燕怀璟的大业还有用,在不威胁到他们安危的情况下,韩静姝的存在是对双方都有益的。
斗篷男子又观察了一会儿,确定韩静姝始终没有异样,这才放心地放回瓦片,回了望月楼。
斗篷男子却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后脚韩静姝便望向了梳妆台对面的一面铜镜。
韩静姝是个爱美的女人,当然她本身也具备爱美的资本,她花容月貌、窈窕婀娜,远胜京城各大名媛,她臭美,爱照镜子,屋子里除了梳妆台上的一面铜镜之外,另外置放了两面装饰铜镜。
而其中一面铜镜,恰巧照到了屋顶的景象。
韩静姝的确没察觉到有人来了,她是亲眼看到有人来了!
当然,她没看清对方的模样,只看见屋顶的瓦片被揭开了,但这也足够让她猜出究竟是哪一伙人在监视她了。
现在,确定对方走了,韩静姝自床底下摸出一个小瓷瓶,里头装的是蛊女喂进她嘴里的丹药。
她并没有吞下去。
早在蛊女进屋前,她便已经醒了,只是蛊女恰巧来了,她想看看蛊女要做什么,于是装作昏迷的样子,可当蛊女往她嘴里喂东西时,她不敢再装睡了。
绿萼端着桂花糕走了进来:“太子妃,桂花糕好了!”
韩静姝将药丸塞进了被子,对她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去把张太医找来。”
张太医是韩丞相的至交,也是她可以信得过的人。
“用禀报太子殿下吗?”
“他在处理公务,别去打搅他,一会儿他过来,我自会告诉他的。”
“哦!”绿萼不带犹豫地去了。
张太医来得很快。
韩静姝屏退了屋子里的人,把那颗药丸递给他:“张太医,劳烦你帮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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