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不成要与她重续旧情吗
皇后在寝殿内踱来踱去。
“娘娘。”内侍出言道。
皇后抬手,示意他噤声。
内侍只得静默下去。
皇后又踱了几步,方说道“你说,陛下这么晚了还去芸妃那儿,究竟想做什么”
“可能是要补偿芸妃。”内侍揣测。
“本宫失势,芸妃就得势。”皇后冷笑,“本宫早知会如此。”
内侍想了想,说道“芸妃不是曾在陛下面前污蔑过您与老国师吗奴才斗胆揣测,陛下是去打探这件事的真假了。”
最大的惊慌过后,皇后反而冷静下来了,她冷漠地站在大殿中,望着院子的方向“都过去那么久的事,谅陛下也查不出个蛛丝马迹来”
时隔数年,再去查当日的事早不能寻到蛛丝马迹了,但如果有人将查到的线索交到国君手里,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少主,确定要这么做吗”泗水街,影十三不解地看向朝自己下了令的燕九朝。
燕九朝漫不经心地说道“反正他们也不会与我们说,不如让国君自己来问,让他听到第一手消息,比我们转述更有说服力。”
“我知道了。”影十三点点头,飞身去了皇宫。
下午,国君刚到御书房便听见了王内侍的禀报“贵妃娘娘求见。”
国君道“宣。”
芸妃脚步匆匆地进了御书房,一副急切不已的模样“陛下陛下臣妾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国君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样子,拿了方干净的帕子递给她。
芸妃接过擦了,擦完才意识到这个举动似乎有些太、太不像该发生在她与国君之间的事,她愣了一下,不过这个节骨眼儿上她有要事,很快便将这一茬抛诸脑后了。
她正色道“我想起来,我在那个人的身上看见一个刺青了”
国君沉吟片刻“你是说那晚与你一道出现在旧御花园的人”
芸妃点头如捣蒜“没错他的脖子后方有一块青色的刺青约莫这么大”
芸妃说着,用右手的食指与拇指弯出一个铜钱大小的孔。
仅凭一个刺青就抓去擅闯皇宫的刺客来着实有些差强人意,却偏偏,国君当真认识脖子后方有刺青的高手。
国君放在桌上的手握紧了,他看向芸妃道“大概有多高”
“这”芸妃做出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过去那么久,她早不记得了好么,但孙女婿让影十三给她递了消息,她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和、和陛下年轻的身形差不多。”
国君的手握紧得更紧了“你还能想起什么”
“没有了。”芸妃摇头。
国君的脸色开始变幻莫测。
芸妃只当自己没看见,继续一脸无辜地说“不过,就算臣妾想起这些只怕也没用吧,他被国师发现了,国师怎么可能不处置他指不定,他已经让国师灭口了。”
国师要灭一个人的口太容易了,但倘若对方身份贵重,国师就得掂量掂量后果。
“是他吗”国君的心里涌上一股恶寒。
如果真是他,那么牵扯的事情就多了。
该说的芸妃已经说完了,演得毫无破绽,接下来就看国君自己有没有那股破釜沉舟的勇气了。
“臣妾告退。”芸妃退下了。
国君的心口仿佛忽然多了一块大石头,他用手撑住额头,咬牙唤道“王德全”
王内侍迈步入内“陛下,您有何吩咐”
国君颤抖着嗓音道“赫连笙在哪儿”
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王内侍还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来赫连笙是赫连北冥与谭氏的儿子,曾经的赫连家大少爷,后因犯事被逐出了赫连家。
如今赫连家没有大少爷,只有大小姐。
不过老夫人那儿,一直拿燕九朝当自个儿的嫡亲孙子。
“赫连笙被逐出家门了,如今下落不明,陛下怎么突然问起他了”王内侍不解地说。
国君感觉自己心口的大石头越发沉重了,他一只手都好似扶不起自己的额头“你还记得赫连笙是因何事被逐出家门的”
王内侍沉思片刻道“说的是他打死了一个百姓,又顶撞老夫人,老夫人一怒之下将这个不孝孙子逐出赫连家了。”
赫连家家风森严,会干出大义灭亲的事不足为奇,曾经国君也对此深信不疑,事后他虽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但并未放在心上。
王内侍看了国君一眼“陛下,您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太累了奴才扶您回寝宫歇会儿吧”
国君道“那些小道消息你是不是也听说了”
王内侍道“陛下是指赫连笙不是大将军亲生骨肉的事这个奴才听是听说了,老夫人之所以把孙子赶出去,是因为谭氏与人有染,赫连笙是谭氏与奸夫的孽种,老夫人不愿替别人养孩子,这才把人赶走了,谭氏落发为尼也是老夫人暗中发落的。至于真真假假,奴才没去赫连家求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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