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大臣们的想法。
他们这么想,于是也这么做了。
“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如果是为废女君求情,那么不必了。”
“启禀陛下”
“如果是让朕收回成命,也不必了。”
国君一连堵住了两名巩固大臣的嘴,殿内冒进的气氛稍稍有些收敛了。
国君扫了众人一眼“朕最新颁布的诏书中已经解释得十分明确了,驸马的确就是大周燕王,帝姬这么多年来一直将朕蒙在鼓里,她犯了欺君之罪,朕废黜她,天经地义,尔等是在质疑朕的决断,还是在质疑南诏的王法”
南宫雁毒害几个小黑蛋时,国君没说,到底是给她、以及给南诏皇室留了几分颜面。
有拥护女君的,自然就有反对女君的。
“帝姬触犯欺君之罪在先,丢失南诏圣物在后,此等行径,实在不配做我南诏的储君”
说话的是一名姓岳的武将,他父亲曾是牛蛋的部下,当初反对将大帝姬送走的一波官员里,他父亲也赫然在列,只不过,他父亲没牛蛋与国君那种过硬的交情,让小帝姬外祖家的人排挤着排挤着,过早辞官了。
他没受父亲的荫庇,是凭本事进军营,坐上将军之位的。
与神将赫连北冥没法儿比,但在武将中也算说得上话的。
他一开口,立时有不少同僚附和。
这些同僚中,好几个不服女君,被驸马用手段打压过的,这会儿找不着驸马,便将气一股脑儿地撒在女君头上了。
国君头疼。
“都别吵了。”他说道,“该罚的罚了,该废的废了,朕今日上朝,是有一件事想问问诸位大臣的意见。”
他要提的是将大帝姬接回南诏的事。
哪知不等他开口,一名内侍神色匆匆地赶来了,跪在金銮殿外,胆战心惊地开口道“陛下奴才有事要禀”
忽然被打断,国君的神色有些不虞,但他也明白若非十万火急,奴才们没胆子闹上金銮殿。
他沉声道“快说。”
内侍道“蛊殿走水了”
国君腾地站起身来“你说什么蛊殿走水了人有没有事”
“还不清楚。”内侍害怕地说。
蛊殿与国师殿并称南诏两大神殿,它们是受蛊神庇佑的地方,不论哪里出事,似乎都不是简单的事。
国君即刻派了御林军前去蛊殿,一方面是帮着救火,另一方面也是弄清伤亡情况以及走水真相,哪知,御林军前脚刚走,后脚国师殿也递来消息,那里也走水了
两大神殿双双走水,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国君眉头一皱“退朝宣国师觐见”
国师来得很快。
适才遭受火灾,他连衣衫都来不及整理,就这么蓬头垢面地见了国君。
御书房中,他拱手行了一礼“陛下。”
国君看着他烧了一半的袖子,问道“国师没事吧”
国师摇头“臣没事。”
国君问他道“国师殿为何走水”
国师想了想,说道“据臣所知,是库房突起大火。”
“何人纵的火”
“没有人。”
“你的意思是,它自己着的火”
“恐怕是这样。”
国君冷冷一笑“荒唐自己怎么可能会着火是不是有人纵火,只是没让你们发现”
国师拱了拱手“臣仔细查过了,当时没有人靠近库房,里头也没有可以自己燃烧的火折子。”
“陛下”前去蛊殿查探的御林军副统领回来了,在国君冲王内侍点了点头后,他被王内侍放进了御书房。
他抱拳道,“启奏陛下,蛊殿的大火是从孔蛊老的屋子烧起来的,那会儿他老人家正在附近打水,侥幸逃过一劫,否则若是在院子里,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国君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孔蛊老年纪大了,身子却还算硬朗,他是活到百岁高龄,若是突然死在大火里就太令人扼腕了。
“可查出起因了”国君问。
“莫名其妙起的火。”副统领道。
孔蛊老的院子鲜少有下人走动,若说纵火也容易,但要说纵火了还能不让御林军们发现蛛丝马迹,那就难了。
御林军可不是吃素的。
蛊殿那么多死士更不是。
国君如此在意孔蛊老的安危,哪怕院子里没给安排多少下人,四周却放了十几号武功决定的死士。
国师顿了顿,上前一步道“陛下,这恐怕是大凶之兆。”
国君拧了拧眉毛“国师此话何意”
国师没着急答话,而是躬身行了一礼“容臣为陛下算一卦。”
国君沉吟片刻,点头应允了。
国师取出占卜用的铜钱,口中念了几句咒语,往桌上一抛,就见六枚铜钱摆出一个十分诡异的图阵。
国君不懂卦象,问他道“卦象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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