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就醒了,都不必回一趟女君府了。”
这话可太合国君心意了。
国君迫切地想落实驸马的罪名,恨不得拿水把他泼醒才好。
于是,不等南宫璃拒绝,国君便将那位起死回生的崔神医召进了天牢。
一行人站在过道之中,老崔头拎着医药箱入内。
老崔头开始为燕王诊治了。
南宫璃的目光一会儿落在驸马的脸上,一会儿又落在老崔头的手上,最后,他看向了始终淡定不言的燕九朝。
燕九朝穿着一件墨色锦服,双手随意地背在身后,身姿挺拔,丰神俊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皇族贵气。
南宫璃不论容貌或气度,都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然而与燕九朝一比,就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被这个声名狼藉的病秧子比了下去。
嫉妒,侵蚀着南宫璃的心口。
他比燕九朝优秀。
燕九朝不学无术,他学富五车。
他自幼在爹娘膝下长大,燕九朝却有爹娘生,没爹娘养。
燕九朝是大周世子,他是南诏皇长孙,燕九朝做到头了也就是个王爷,他不同,他日后会是南诏的国君。
他终有一日会把燕九朝狠狠地踩在脚下
这么想着,他心里总算舒坦了。
而另一边,老崔头的诊脉也结束了。
治醒驸马是大话,老崔头医术高明不假,但起死回生就有些办不到了,何况驸马的昏迷不醒压根儿不是药石能医。
“哎呀。”老崔头一脸惊讶地说,“驸马的脉象不对呀”
南宫璃眉心一蹙。
“怎么不对了”赫连北冥问。
老崔头道“他是不是让人下药了”
“下了什么药”赫连北冥问道。
“噬魂草。”老崔头道。
南宫璃眸光一冷“你胡说”
老崔头才不会被他吓到,想他在南诏也是伺候过皇帝与宠妃的人,这段日子又被迫伺候那个小病秧子,他早练就出一颗钢铁之心。
老崔头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我哪里胡说了他的脉象分明就是这么说的,怎么你们南诏的御医诊不出来吗”
当然诊不出来,噬魂草若是这么容易诊出来,早让旁的御医发现端倪了,只不过,噬魂草的确会导致脉象有异,但寻常御医只会认为是驸马身体亏空所致,不会猜到有人给驸马下药。
“也不知你是哪里来的大夫,张口闭口就说驸马让人下了噬魂草,我看你是想无事生非,给南诏皇室泼脏水。”
“是不是泼脏水验一验不就是了”老崔头说着,根本不给南宫璃反应的机会,自怀中掏出一片枯黄的噬魂草叶,用金针飞快地在驸马指尖扎了一下。
“你”南宫璃连阻止都来不及,就见驸马的血滴在了叶片上,枯黄的叶子瞬间变得血红一片。
南宫璃变了脸色。
老崔头看向白御医道“你是御医,你总该认得这东西吧你不认得没关系,把你们御医局的人全都叫来,让他们认认,看这是不是噬魂草的枯叶,又是不是只有噬魂草的药性才能让它变得血红一片”
白御医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对方真的会有一个神医。
噬魂草,国君也是听过的,一种可以治疗伤势的药物,早些年牛蛋为他南征北战时,没少用过这种药,但因其能迷乱心智,用起来需得十分谨慎。
国君看向南宫璃的眼神变得有些变幻莫测。
老崔头说道“哎呀呀,你们不安好心你们给燕王下药燕王就是这样被你们拐来南诏的,并且欺骗了这么多年的”
南宫璃冷声道“你胡说我们才没有父亲与母亲情投意合,是真心与母亲在一起的”
老崔头翻了个大白眼“那你们还给他下药”
南宫璃的额头冒了一层冷汗,硬着头皮道“父亲前段日子受了伤,崴了脚,白御医,你可是那时给父亲用过噬魂草”
白御医脑子转过了弯来,忙附和道“郡王不说我都忘了,确有此事,我一再叮嘱驸马,伤势痊愈后就不要擦了,想来,是驸马用得太多了,亦或是不慎入了口,这才导致体内有药性的残留。”
老崔头掏掏耳朵道“我听说,驸马时不时就会忘记一些事”
南宫璃正色道“那是因为我父亲当年为救我母亲受了伤,不仅容颜损毁,还留下病根。”
老崔头呵呵道“你确定不是因为噬魂草”
南宫璃想宰了这个老家伙
南宫璃捏紧了拳头道“怎么可能我母亲才不会给我父亲下药”
“哦。”老崔头一脸讥讽。
南宫璃转头对国君道“外公,还是让我尽快将父亲接回府里养病,等父亲醒了,问问父亲不就真相大白了”
老崔头嘲弄道“呵呵哒,再给灌一碗噬魂草,再骗他一次”
南宫璃气得心口疼
国君深深地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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