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感应到,要么,是徒弟听错了,那丫头身上没有蛊王;要么,是那只蛊王太过强大,已能隐匿自己的气息了。
“她不是个小村姑吗怎么会有蛊王的呀”蛊师喃喃,“另外,有一点我不明白,她手里有比金蚕蛊更厉害的蛊虫,为何不早说”
因为她压根儿不知道呀,蛊女眼神一闪“我不清楚,师父。”
“会不会是她其实并不想救燕九朝”男弟子说。
蛊女眸子一亮“一定是这样的,师父她生下了燕九朝的儿子,只要燕九朝死了,燕九朝的家产就是她和她儿子的了这个女人,看着一副对燕九朝关心不已的样子,原来也是在算计对方呀师父,咱们的那些蛊虫,一定都是她故意弄走、弄死的,为的就是不希望我们救了燕九朝,哪知师父您想到一个绝招,让我以身作鼎,为燕九朝引毒,这下,燕九朝无论如何也能得救了,但若是我救,我可能会怀上燕九朝的骨肉,不如她亲自来救,如此,燕九朝的一切就仍是在她的掌控之中。”
蛊师结合最近几日的异样,觉得自家徒儿分析得不无道理,只不过,那是燕九朝的家务事,俞婉算不算计燕九朝,燕九朝的家产都不会分半分到他手里,那他多管闲事干嘛吃饱了撑着的吗
燕九朝有了更好的药鼎,那便不再需要他与蛊女了,余下的酬金他们怕是要不着了,就怕手头的五万两也让萧家人要回去。
蛊师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催促二人道“赶紧收拾东西,咱们连夜离开”
“离开去哪儿啊”影十三乍然出现,双手抱怀,慵懒地靠在门框上。
蛊师心下一惊,结结巴巴道“我我们去转转。”
影十三瞅了瞅他的手“转转用得着带包袱吗我看你们是想逃吧”
蛊师一把将包袱藏到背后“没,没有的事”
影十三上前几步,揪住蛊师的后领,将他拽进燕九朝的屋,扔到床前的地板上。
“哎哟”蛊师摔了个四脚朝天,揉着屁股站起来。
燕九朝的腿还不能动,他只是静静地坐在床头,然而那强大的气场,硬生生压得蛊师喘不过气来。
“听说,你要逃”燕九朝漫不经心地开口,丝毫不问自己的病情。
蛊师被他弄得心里没了底,斟酌了一下,说道“我们不是逃啊,你的病不是已经治好了么那我们可以走了”
蛊师给燕九朝下的药,并不足以支撑燕九朝清醒这么久,燕九朝既然还没晕过去,蛊师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俞婉给燕九朝解过毒了。
燕九朝冷笑一声道“我的病似乎不是你们治好的,拿走那么多酬金,是不是有点儿太不厚道了”
蛊师的眼神闪了闪,挺直腰杆儿,虚张声势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是你自己不给我治,又不是我不能给你治当初说好了,我治病,你爹付酬金,咱们银货两讫我若是医术不够高明,我就认了,可你招呼都不打一个,就不给我治,还把我徒儿打伤了,这难道是我的问题吗”
燕九朝认真地想了想“说的也是,影十三,放他们走。”
果然是年轻不懂事啊,自己三两下就把他唬住了蛊师心头狂喜,面上却极力保持一副吃了大亏的表情“罢了罢了,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我徒儿的事账就不找你算了”
蛊师回屋后,即刻收拾东西,带上两个徒儿,连夜上了路。
哪知他还没走出莲花村,又让影十三给逮了回来。
蛊师崩溃地看向燕九朝“你不会这么快就反悔了吧你是男人你不能出尔反尔的”
燕九朝挑眉道“谁说本少主出尔反尔了”
“那、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蛊师一脸懵圈。
燕九朝勾唇一笑,理直气壮地说道“打劫你”
蛊师“”
月黑风高。
被打劫得只剩一条白裤衩的蛊师,面如死灰地坐在一辆破破烂烂的牛车上,他的两名爱徒鼻青脸肿地坐在他身旁,三人身上的所有资产加起来,只剩蛊师怀里的一坛臭豆腐。
“都都说了让您不要那么狮子大开口在南疆就已经给了那么多银子了您您过来还还要十万两黄金这、这么敲诈能不被揍吗”男弟子捂住肿成猪头的脸,门牙豁风地说。
现在后悔也晚了嘛,他就是想狠捞一笔,今后都不用再做事了嘛
蛊师委屈,蛊师想哭。
呜呜中原人太可怕了他再也不来中原了
影十三进了屋,将一个锦盒呈给燕九朝“少主,金票拿来了,一共五万两,还有五万在萧家手里,本是打算少主痊愈后在付给他们的。少主不必为这件事过意不去,是他们咎由自取。”
燕九朝冷哼道“当然是他们咎由自取本少主就值十万两黄金眼瞎吗”
影十三满面黑线。
呃所以您揍他们,不是因为他们要多了,而是因为他们要少了,侮辱了您伟大的身价么
俞婉一觉睡到天大亮,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的床铺上,不用猜也知道是影十三或影六将自己偷偷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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