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婉嫌弃地说道“就你这弱鸡,我当初不是瞎了才看上你,是脑子进水”
赵恒气得一噎“你你休要恶言”
俞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赵恒抱紧了书袋道“我今日身上没带钱”
俞婉不是来他找钱的,带不带在俞婉眼里没差,俞婉看向他道“我问你,你说我进过窑子,还生过孩子,这些谣言都是打哪儿听来的。”
赵恒不说话。
俞婉冷声道“我耐性不大好,你自己不说,我就用拳头揍到你说。”
赵恒气红了脸道“朗朗乾坤,天子脚下,你岂敢枉法”
俞婉抬手一个大耳刮子
赵恒一把用书袋挡住头。
俞婉的耳刮子当然没有抽下去,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而已,而赵恒也确实被吓到了,原本涨红的脸褪去血色,变得惨白惨白了。
俞婉道“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否则,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不但敢打你,还敢闹到你念书的地方去,让你的同窗与夫子们都看看,你是个什么背信弃义的狗东西”
赵恒屈辱地捏紧了手指。
“还不快说”俞婉厉喝。
赵恒的身子抖了抖,捏紧的手指唰地散开了“你你进过窑子的事是我一个同窗和我说的。”
“你同窗哪位同窗叫什么住哪里具体说了些什么,给我老实招来”
其实俞婉对同窗是谁并无兴趣,可不这么混淆一下试听,赵恒势必会察觉自己真正的用心。
赵恒以为俞婉是在恼怒何人毁她名节,并未怀疑其它“我同窗姓杨,在镇上的私塾念书时,你给我送过几次东西,他见过你。”
“然后呢”俞婉问。
赵恒道“他与我交好,不仅是同窗,还是同寝。”
“说人话。”俞婉不想听这种没营养的东西。
“我只是想说,他不会骗我,三年前,他随家人曾去了一次许州,是探亲,结果就看见你”赵恒的喉头艰难地滑动了一下,“你在窑子里。”
俞婉嘲讽道“你们读书人也逛窑子的”
赵恒的脸青一阵红一阵“我没逛过。”
俞婉接着道“所以他说你就信了我生过孩子的谣言也是他传的”
赵恒深吸一口气“我说过他不会骗我,至于你生孩子的事是我亲眼见到的。”
“你”俞婉不信地看着他。
赵恒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见过你的画像昨日,在遇上你前,我被两个男人抓走了”
赵恒把自己如何遇到壮汉,如何被盘问,又如何被送回巷子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你你的脸上长了东西,但我认得你,那就是你画上身怀六甲的女人是你你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得不得罪人的俞婉倒并不十分在意,她在意的是,赵恒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了。
“怎么会是她”
一间毫不起眼的茶肆中,颜如玉看到了摆在自己面前的画,画中的女子正是屡次与她过不去,还扬言要抢抢了她未婚夫与儿子的小村姑
“你是不是弄错了”
颜如玉难以置信地看向对面的许邵。
许邵也希望是自己弄错了,他看到画像时,心底的震惊与颜如玉是一样的,俞婉参与过天香楼的大比,还被人关进冰窖,最终由他的好侄儿、尊贵无比的二皇子殿下亲自救上楼。
他好歹是东家,这种小事总还是瞒不住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颜如玉怔怔地摇头,“她不可能是三年前的丑女人她她不是的她不是”
换做任何一个女人,或许颜如玉都能接受,但偏偏是俞婉。
颜如玉嫉妒俞婉,在俞婉一无所有时便已经如此,真不敢想象她若是认回了自己孩子,该会怎么骑到她头上
许邵多少知道一点儿颜如玉与俞婉的事,说道“看来,不是她抢了你的东西,一直都是你抢了她的。”
抢燕九朝燕九朝本就是她的男人。
抢小奶包小奶包也本就是她的儿子。
这算哪门子的抢呢压根儿是物归原主罢了。
颜如玉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她绞尽脑汁,试图找到一切能够推翻事实的证据“如果真是她,那她为何不认得我”
她认不出对方,是因为对方改头换面了,可她并没有,对方与她相处好几日,会记不住她的容貌吗
许邵沉吟片刻道“我们给她用了药。”
毁去心智的药,吃了能让人变成傻子,只是谁也没料到那丫头如此福大命大,只是丧失了一部分记忆罢了。
“我不管任何人都可以但绝不能是她我不允许她抢走我的一切”她的男人,她的孩子,统统都是她的,不是俞婉的
许邵蹙眉“这恐怕有些难办了。”
贡城的探子发来消息,颜如玉住过的宅子有让人动过的痕迹,极有可能是燕九朝派人去探过了,至于探没探出蛛丝马迹就不是他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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