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手甩开,心头蹭的窜上一簇火苗“燕九朝,你不是被父皇罚了闭门思过吗”
燕九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哦,有本事你去陛下那儿告我状呀。”
以燕九朝的尿性,傻子也能猜出他不会乖乖地闭门思过了,只要不闹得太过,皇帝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真有人敢把燕九朝外出的事捅到皇帝跟前,那就不是在找燕九朝的茬儿,是在触皇帝的霉头了。
“走了。”俞婉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别与二皇子抬杠了,好歹二皇子帮过她两次,就算他隐瞒了身份,她也没立场去指责他的不是。
二人回到了卖汤圆的巷子。
君长安走过来“殿下。”
“她竟一点也不生气”燕怀璟喃喃。
“这不是好事吗”君长安道。
“你不懂的。”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动怒。
燕怀璟又望向了坐在巷子里的二人,以及二人身边,三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
他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她的孩子生下来了,也该是与燕九朝的骨肉一般大了。
俞婉把葱油饼分了,三个小包子一个,大包子一个,她自己一个。
一口咸香的葱油饼,一口甜腻的米酒,滋味好得不可思议,三个小奶包吃得满头大汗,俞婉拿出帕子给他们擦汗,一双眸子里满是宠溺,她看着孩子,燕九朝看着她,眼底有燕怀璟从未见过的柔情。
这画面,温馨得有些刺痛了燕怀璟的眼。
燕怀璟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长安,我怎么觉得”
“殿下觉得什么”君长安问。
燕怀璟却不往下说了,而是话锋一转道“那个老嬷嬷身在何处”
君长安道“惠嬷嬷吗刚送出城。”
燕怀璟看着俞婉与她身边的三个孩子,眸子紧了紧“把人接回来。”
“老奴叩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二皇子府的院落中,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嬷嬷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向立于廊下的燕怀璟虔诚地行了跪拜之礼。
“你就是惠嬷嬷”燕怀璟道。
惠嬷嬷道“老奴贱姓,不足殿下挂齿。”
燕怀璟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听说你是因为犯了事,才被逐出皇宫的。”
燕怀璟要用她,自然不可能不查她底细,要说这位嬷嬷的本事,那真是无人能及,并非出自身份显赫之家,不过是个二两银子卖入宫的小孤女,早先被分去永巷,伺候那些常年失宠的女人,后跟了一位医女,在医女手下打着杂,别的本事没学会,就是能给人看肚子。
是皇子,还是公主,断得比太医还准。
她也曾被指派到储秀宫,监管新来的秀女,秀女入宫需得验身,非完璧不留,这位嬷嬷验多了,也就验出经验了。
以惠嬷嬷的本事,本该在宫中混得风生水起,奈何她好赌,又恰巧碰上皇后整顿后宫,这才给废了一只手,逐出皇宫了。
“知道本殿下为何把你找来”燕怀璟居高临下地问。
惠嬷嬷没答他的话,而是伏在地上,忠肝义胆地道“老奴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燕怀璟神色不变“孤听闻您只用观其貌,窥其身,便可知对方是否有过生养,此言当真”
“当真,当真”惠嬷嬷略略挺起了身板儿,“老奴年轻那会儿,一眼便够,如今上了年纪,老眼昏花,须得看上三眼。”
燕怀璟淡道“别说三眼,三十眼也能让你看,但你务必要看准了,不许有任何差池”
这个,惠嬷嬷就有底气了“敢问殿下,是要老奴看谁”
“小姐小姐您歇下了吗”颜府,颜如玉的闺房外,一名值夜的小丫鬟轻轻地叩响了房门。
颜如玉刚躺下,她知道自己定下的规矩,不是不得不处理的要紧事,不会在这个时辰烦到她跟前来。
“彩琴,你去瞧瞧。”她吩咐道。
“是。”睡在外间的彩琴披了上衣,拉开房门,“什么事”
小丫鬟道“外头来了一位公公,留下一封信,让务必亲手交到小姐手中。”
“知道了,你去歇息吧。”彩琴合上房门,点了油灯,把信递给颜如玉。
宫里来的信,颜如玉不敢怠慢,忙起身拆开看了,看完,狐疑地皱起了眉头“许贤妃她宣我明日入宫赏花”
巷子里,汤圆与葱油饼总算吃完了,三个小奶包吃得肚子肚肥溜圆,直打饱嗝。
俞婉也似乎吃撑了,她平日里没这么能吃,可几个小家伙吃相实在太好,她忍不住多吃了些,一旁的燕九朝似乎也吃了不少。
她眨了眨眼道“好吃吧”
燕九朝淡淡地嗯了一声,没告诉她,自己根本就尝不出味道。
俞婉伸了个小懒腰“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小奶包们依依不舍地看着她,表情有些委屈。
俞婉俞婉也舍不得他们呀,可她不回去,家人会担心的,毕竟她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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