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他和别人的事情,也近乎能心平气和的再去回看。
可是啊,总有些事情,是无法正视!
饶是熊廷弼开明大度,收到熊芷晴消息,仍气得掀了桌子。
“方家欺人太甚!那方书安就是个王八蛋!太不是东西了!”
衙门属员听到动静纷纷来探听消息,他们头次见熊廷弼生这么大气。
“经略这是怎得了?”
“听闻是家里的事情,但是啊,没有人说是为何。”
“别管为什么,肯定不是小事情,你想想,经略何曾如此?我斗胆猜一猜,莫非是他们家祖坟让人给挖了?”
几个人说的越来越不像话,却没有一个人想到是他闺女的事情。
只是,叫骂声很快就变得极小,渐渐的基本上都听不见。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里,熊廷弼走出来,却是一脸气定神闲。
一番变化,更是看傻众人。
“你们看见没有,经略好像没事啊。”
“宰相肚里能撑船,经略何许人物,事情过去他也就忘记。”
“我看啊,不一定,或许是经略做给大家看,好让我们这些人安心而已。”
不管别人讨论什么,至少表面上,熊廷弼就像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或许,这就是养心静气的原因?
真相却并不是看见的那样。
等他转身进了后院,走进一间屋子关上门,才垮下脸骂了声不孝女。
“这叫什么事!这叫什么事啊!以后还如何去见人?面对同窗好友,该怎么说?我根本就没有脸去见他们啊。”
熊廷弼的脾气再度爆发,就像是个生气的小孩孩一样。
当然了,也就是在老者面前,他才会如此。
屋中老者放下手中的书,笑道,“晴丫头有惊无险,你该高兴才是,怎的这般丧气。”
熊廷弼怒道,“我熊家几代清名就被这不孝女毁了,冤孽,冤孽啊!您说说,这如何能高兴起来?”
老者摇摇头,道,“晴丫头自小性子坚忍,打定主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谁让你老跟她说方小子如何如何,她是看进了眼里,印进了心里,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熊廷弼瞪了老者一眼,仍然余怒未消,道,“感情不是您家里的闺女,不着急是不是。话说回来,我是喜欢那小子,但我熊廷弼长女岂能给他做妾,就是做平妻,叫我以后如何做人?不行,我要回京。”
毕竟现在熊廷弼的身份不低,那姓方的发妻,不过是个商人子女。
让熊芷晴和商人之女平起平坐,那根本就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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