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渐冻人症。
在炼金术中,这种神奇的制剂被称作“万能药”,eixir,而在中国的炼丹术中,它有个更为玄妙的名字,“金丹”。
“让我们从第一份货物开始……”布宁说。
“2000万美元!”索尼娅举牌了,甚至不让布宁说完。
路明非暗暗一惊,要不是布宁帮他补充了筹码,克里斯廷娜老大提供的经费只够举个牌的。
“这叫投石问路,石头丢得大点,给对手制造心理压力。”芬格尔点评,“这时候她会观察每个对手的表情,来判断他们手中的筹码。对手们如果谨慎的话,会先观望,因为总共有六份货品,第一份往往不是竞争最激烈的。”
果然,索尼娅曼妙的眼睛扫视全场,目光像是问询又像是挑逗。她半趴在会议桌上,身体前倾,裸露的双肩在红裙的衬托下白得惊心动魄。
目睹过她踏入浴缸的那一幕,路明非完全不怀疑她对维什尼亚克的感情,但仅仅一天之后,她就变回了那个热情妖冶的女孩。此刻她眼神闪动,像是跟每个人隔空调情。
片刻的沉默之后,奥金涅兹举牌,“2100万美元。”
“好兄弟昨天刚刚挂掉,现在第一个跳出来跟好朋友的妹子竞价,够狠的!”芬格尔啧啧赞叹,“加价是不温不火的100万美元,这是不想自己的底牌被人看出来。”
“2200万美元。”
“2300万美元。”
“2500万美元。”
尽管刚开始的水位就不低,但第一轮的竞价显得很克制,平稳地升到了3500万美元,索尼娅一直平稳地跟进,3500万美元的牌子就是她举的。
“4000万美元!”瓦洛佳在此刻举牌杀入战场,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瞳孔中流动着寒冷的光。
在布宁家的晚宴上认识的时候,他看起来那么腼腆羞涩,不善言谈,热情的索尼娅对他颇为照顾,就像姐姐,但此刻却是他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阴险的狙击手,但太沉不住气了。”芬格尔低声说,“他的语速比平时快,应该处在亢奋的状态。”
这个出价带来了长达半分钟的平静,布宁缓缓地扫视周围,手中握着小小的木槌。
号角一旦吹响,接下来的竞价就会激烈起来,
“4100万美元。”奥金涅兹举牌。
“这才是老手的风范,无论狙击手怎么躁动,都保持自己的节奏。真正的决战还没开始,第一份货品不过是给今天的拍卖定个参考价。”
“4500万美元!”瓦洛佳毫不犹豫地再次举牌。
奥金涅兹轻轻地叹了口气,“瓦洛佳,朋友之间应该相互照顾,你没那么急需补充,我们都知道。”
“价高者得!我们来这里不是做慈善的,我们中慈悲的家伙早都死了!”瓦洛佳冷冷地重复布宁说过的话,看都不看奥金涅兹。
路明非扫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零的身上,皇女殿下低头用铅笔在纸上划动,笔下居然是一幅漫画,类似达·芬奇的那幅最后的晚餐,但画的是眼下的情形。环形的会议桌被拉开为一幅长卷,冷峻的布宁居中,华艳动人的索尼娅、叹息的奥金涅兹、咄咄逼人的瓦洛佳……众生百态都用简单的画法描绘得挺到位。
她自己不在画卷中,路明非和楚子航却在,但路明非是条狗,而楚子航是背着两把刀的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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