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了好久才抬起头来，伸手抚摸唐诗的脸，“妈咪，疼吗？”

    薄夜就这么看着她苍白的脸，一言不发，眼中的情绪很复杂，像是内疚，像是挣扎。

    这是哪里？

    唐诗摇了摇头，她看见了唐惟眼里的眼泪。

    不够……为什么不够……薄夜，你到底要抢走我多少希望……

    后来唐诗无法承受薄夜的凶狠，在崩溃边缘狠狠咬住自己，或许这样就能解脱了——

    薄夜不可置信地大喊一声，“你咬舌自尽？唐诗？你敢？！”

    唐诗惨笑一声，门口薄夜走进来。

    薄家？那为何程依依也在这里？

    唐诗的眼里划过一丝落魄，可是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存了去死的念头。

    唐诗想笑，内疚什么，内疚你造成的伤害吗？薄夜，人心都是肉做的，痛着痛着就死了……

    而此时此刻，一边的程依依忽然间发声了，“薄少，既然人家已经醒了，我们就随便她走嘛，不要再管她了。”

    程依依对着唐诗扬着眉毛，“哟，居然没死。”

    他身后还跟着私人医生，是上次在医院里认出她的那个男人，上前来叹了口气，“还好你当时人已经没什么力气，所以咬下去没受什么大伤，要是真的用力了，你可就危险了。”

    唐惟看出了她的疑惑，“妈咪……这里是薄家，薄少昨天大半夜把你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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