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自己的双生弟弟。
只是当柳渊双手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张张泛黄的纸之后,柳思曼不信也要信了。
第一张是一张百岁图,是柳珂和柳壑百岁那日柳渊亲手画的,画中的女人坐在椅子上左右各自抱着两个还在襁褓之中沉睡的小孩子,一个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个则眼睛闭的严实。
第二张图便是两个小孩已经会坐了,穿着可爱的肚兜在地上爬来爬去,两个都扎着小揪揪,几乎分不出来谁是谁,只是比较显眼的是,其中一个小孩的肩膀处有一块红色的胎记模样的东西。
看到这里,柳思曼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肩膀,她的那里也有一块胎记,颜色已经淡了,粉色的样子,但是不难想象先前或许也是深红色或者红色的?
随着一张张图翻过,最后一张是两个孩子五岁的时候,妇人横卧在床榻上,她满脸的病容,只是那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在一旁的两个孩子,满脸的疼爱,男孩女孩已经可以看得很清楚了。
男孩的容貌像极了柳壑,至于那女孩的样貌,与柳思曼何止是三分相似,尤其是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更是一模一样的。
只是图画就此戛然而止。
而柳思曼心有猜测,图中的那位妇人大约就是柳渊的原配夫人,柳壑的亲娘,如今柳夫人的姐姐了,至于他另外一个身份,或许就是柳思曼的娘亲了?
这是很好的证据,那泛黄的纸与那磨砂的平整的边角足以看出来画的主人似乎经常在抚摸着这些画,不知道是在怀念画中的哪个人,或许是早逝的妇人,也有可能是那失去了踪迹的女孩。
是的,柳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姐姐,或者说不是从来都不知道,应当是他自从跌落池塘,磕了脑袋之后,便再也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了,就连那画中的妇人都不曾记得了。
年少时总该有的记忆全部都被抹的一干二净,直到几年前柳壑才知道了这件事。
只是那个时候他便在想,这便是缘分吧?若不是柳思曼或许他早就死掉了,大概这就是做姐姐的对弟弟的回护?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你我是不是还互相记得,我会乖乖听从你的话,你会牢牢牵着我的手,保护着我。
“所以,曼曼,你现在愿不愿意嫁给我?”突然顾易蘅捏住了柳思曼的小手,看着突然接受了这么多惊吓惊喜与惊讶的柳思曼,他温柔的看着她,他知道她曾经的担心,而如今,他已经解决掉了。
一道圣旨出现在柳思曼的面前,那是圣上对柳家女儿与英国公世子的赐婚。
但即便圣旨在手,他还是想要亲口问问她。
柳思曼努力的点点头,她看着这个不算一见钟情却又是一见钟情的男子,毕竟,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住进了自己的心里,一点一点的从心房的边缘稳居最中间,如今满满的占据了她的心房。
所以她努力的点着头,然后努力的开口说道。
“我愿意”
声音很是沙哑,别人都没有听到,顾易蘅却是听到了。
他温柔的一笑,轻轻将她揽在了怀里。
“现在你的味道全部都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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