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疯癫的神态大声说话。
“巴黎是真丑,当它穿上白衬衫的时候!”她说。
她又走到镜子跟前,再作种种怪脸,时而正面,时而四分之三的侧面,把自己欣赏个不停。
“怎么了!”她父亲喊,“你在那里干什么?”
“我在看床底下,看家具底下,”她一面理自己的头发,一面回答,“一个人也没有。”
“傻丫头!”她父亲吼了起来,“赶快回来!不要白费时间。”“我就来!我就来!”她说,“在他们这破窑里,老是急急忙忙,啥也干不成。”
她又哼着:
你撇下了我去追求荣誉,
我这碎了的心,将随时随地与你同行。
她对着镜子望了最后一眼,才走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过一会儿,马吕斯听到两个姑娘赤脚在过道里走路的声音,又听到容德雷特对她们喊:
“要好好留心!一个在便门这边,一个在小银行家街的角上。眼睛一下也不要离开这房子的大门。要是看见一点点什么,便赶快回来!四步当一步跑!你们带一把进大门的钥匙。”
大姑娘嘴里嘟囔着:
“大雪天还得光着脚板去放哨!”
“明天你们就有闪缎靴子穿!”那父亲说。
她们下了楼梯,几秒钟过后,下面的门呯的一声关上了,这说明她们已到了外面。
现在,房子里只剩下马吕斯和容德雷特两口子了,也许还有马吕斯在昏暗中隐隐望见过的、待在一间空屋子门背后的那几个神秘人物。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