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决不让你象骗自己的老婆那样把我们欺骗了!”这句话使得卡拉德林直叫起来:“唉,你们为什么要逼得我走投无路、恨不得咒天骂地呀?我告诉你们:我的猪昨夜给人偷去啦!”
“如果真有这回事,”布法马可说,“我们倒要想个办法把它找回来。”
“有什么办法好想呢?”卡拉德林忙问。
“你听着,”布法马可说,“我们可以肯定说一句,那偷猪的贼决不会从印度来的,想必不出我们左邻右舍,只要你能想法把这许多邻舍请来,我就可以凭着面包和乳酪,捉住那个偷猪的人。”
“慢着,”勃鲁诺插嘴说,“你拿面包和乳酪去试验这班好乡邻,真是白费了心机,我可以断定说,偷猪的贼就在他们中间,可是他一旦料到我们的用意,怎么也不肯来的。”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布法马可问道。
勃鲁诺回答说:“我们可以备了姜丸和上好的白酒,只说请他们来喝酒。这样他们就不致疑心,都来了。姜丸就跟面包和乳酪一样,是可以通神的。”
“你这话说得对,”布法马可说,“卡拉德林,你以为怎样?我们要不要这样做?”
“看在天主面上,”那只呆鸟说,“我求你们这样做吧,我只要知道谁偷的猪,心里的气就平了一半。”
“好吧,”勃鲁诺说,“我就替你当个差,到佛罗伦萨去来办这两样东西,不过你得把钱给我。”
卡拉德林身边约莫有四十个银币,他就掏出来全数交给了勃鲁诺。他得到钱立刻赶往佛罗伦萨,在他的一个开药铺的朋友那儿买了一磅上好的姜丸,另外配制了两粒浓烈的沉香丸,外涂糖衣,做得和姜丸一模一样,但是另外加上暗记,可以一望而知,不致混淆。他又去买了一瓶上好的白酒,于是回到田庄,找着卡拉德林,说道:
“你明天早晨去把你认为可疑的人都请来喝酒,明天恰巧是个节日,他们一定都会来的。今天晚上,布法马可和我要在一个个姜丸上念些咒语,明天早晨好拿来应用。为了我们平时的交情,那时候我一定亲自出马,替你安排一切,照计而行。”
第二天早晨,卡拉德林照着他的话,把许多庄稼汉都请了来,其中还有不少是暂时住到乡下来的佛罗伦萨青年,大家都聚集在礼拜堂门前的大榆树下。勃鲁诺和布法马可也来了,他们俩一个拿着一匣姜丸,一个提着一瓶白酒,立定之后,叫大家团团围成一圈;勃鲁诺于是说道:
“各位先生,我首先要说明这次请大家来的原因,那么诸位如果不高兴,也怪不得我。前天晚上,卡拉德林家里不见了一只肥美的猪,他到现在还没查出是给谁偷去的,不过偷猪的贼总不出我们眼前这许多人当中的一个,他为了要弄个水落石出,所以请你们大家每人吃一粒姜丸、喝一口白酒。大家听好,谁偷了那只猪,一吃到那粒姜丸,只觉得苦得不得了,比毒药还苦,他只好把姜丸吐了出来。所以,为了免得当场出丑,我看那个偷猪的人还是赶快去向教士认罪的好,免得我们多麻烦了。”
在场的那许多人都说尽管拿姜丸给他们吃好了。于是勃鲁诺把他们排成一行,叫卡拉德林也站在中间,打第一个起,把姜丸一人一粒,分给大家,当分到卡拉德林的时候,他故意拿配制的药丸给他。卡拉德林接到药丸,立即塞进嘴里,咀嚼起来。他的舌头一尝到沉香,觉得苦不堪言,连忙把药丸吐了出来。这时候,大家都彼此注意着,看谁把姜丸吐出来,而勃鲁诺只管挨次把姜丸分下去,假装不曾留意他,只听得背后有人嚷道:
“哈,卡拉德林,这回事可好玩啦!”
勃鲁诺立刻回过头来,看见卡拉德林已经把药丸吐了出来,又故意说道:“慢着,也许是不凑巧,他不知怎么把姜丸吐了出来。另外来一粒吧。”
他又把一粒药丸放进卡拉德林的嘴里,自己就赶去继续分派姜丸。
先前那一粒丸子已经够苦了,卡拉德林觉得这第二粒更其苦,可是又万万不能再吐出来,他为了顾全面子,只得把它嚼碎了含在嘴里,只见一颗颗象榛果般大的泪珠从他的眼里直淌下来,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只得仍旧象第一次那样把丸子吐了出来。
这当儿,布法马可和勃鲁诺正忙着给大家斟酒;大家看到了卡拉德林这个样儿,都闹了起来,说这一定是他自己偷的猪,有几个人还狠狠地把他骂了一顿。众人散去以后,只剩下那两个无赖陪着卡拉德林;布法马可对他说道:
“我一直断定这只猪是老兄自己偷的,却口口声声骗我们说:猪给人偷去了,原来老兄是舍不得把卖猪的钱拿出来请我们喝一杯酒呀。”
卡拉德林这时候还是满口留着沉香的苦味,赌咒否认是他自己偷的猪。布法马可又说道:
“得啦,老兄,说句良心话,你到底把它卖了多少钱,六个金币吧?”
卡拉德林听见他这样说,真是哭笑不得,偏是勃鲁诺又在旁边说道:
“卡拉德林,对你说了吧,我们有一个喝酒朋友,他会诉我,你在这里跟一个姑娘私下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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