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她真心是希望这个孩子是个男孩,否则,还不晓得容阑死了谁来当皇帝呢。
秦皇后讷讷的看着楼月卿片刻,神色极其复杂,旋即微微咬着唇畔,点了点头:“本宫明白了!”
她不会再担心这样的事情了。
做出了保证,皇后也松了口气,楼月卿自然是没什么话要跟她寒暄了,站了起来,朝着秦皇后道:“皇后娘娘若是没什么事情,那便多多休息吧,臣妾还得去寻王爷,就先告退了!”
然而,她刚想转身,上面的秦皇后忽然急急忙忙站起来,忙道:“等等!”
楼月卿一顿,疑惑的看着她。
秦皇后已经手扶着小腹走了下来,因为现在是冬天,身上穿着厚重的宫装,她走得急,所以走下来走得有些艰难,昭儿想扶着她,她却撩开了昭儿的搀扶自己走了下来,走到楼月卿跟前,楼月卿正疑惑她又想做什么时,她已经朝着楼月卿跪了下来。
是的,她朝着楼月卿跪下了。
楼月卿惊得退后了两步,很震惊的看着秦皇后,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蹲下扶起她:“皇后娘娘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昭儿也立刻上来,扶着她,但是,她却没有起来,而是坚持跪着,仰头看着楼月卿恳求道:“卿颜,请你劝一劝摄政王,劝他放过皇上吧,我求你了……”
楼月卿扶着她的手一顿,看着秦皇后,不语。
秦皇后继续红着眼哽声道:“我知道上次你被掳的事情和皇上有关,是皇上做错了事情,摄政王怪他也无可厚非,要软禁他我们也都无话可说,可是太医说了,皇上之前那几日忽然昏迷,现在虽然醒了却还是很严重,再这样下去,皇上就真的……”
楼月卿蹙眉看着秦皇后,收回了扶着她的手,缓缓站了起来,后退了两步。
秦皇后今日找她,一是为了要一个孩子的护身符,二来,就是想通过她来劝容郅放过容阑。
为孩子寻求一个保证,她或许觉得合乎情理,可是如今秦皇后的这个要求,她却已经感到反感。
容阑害她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先是联合南宫翊掳走她,然后就是派杀手想要杀她,若非她可以恢复武功,她那天根本活不下来,根本等不到容郅的到来,就被那些杀手砍成几块了,她没有直接要了容阑的命,已经是忍到极致顾及容郅,也为了宁国公府,如今秦皇后却让她劝容郅放过容阑,怎么可能!
面色渐冷,看着秦皇后甚是不悦的问:“皇后娘娘这是做什么?逼我?”
秦皇后连忙摇头,急声解释道:“我并非要逼你,只是在求你,以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份求你救救我的丈夫,求你劝一劝摄政王,皇上身体不好,现在又病倒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的,摄政王这么爱你,你的话他一定听,我求你劝一劝他,哪怕是让我来替皇上承受这些我也愿意,我求你了……”
她一向分得清对错,也晓得这次是容阑自找的,可是,她却不能不管,容阑是她的丈夫,尽管两个人已经走到这一步,可是她真的不想容阑死,哪怕一直都知道他活不了多少年了,可如今他的身体很不好,薛贤妃也说了,皇帝只剩不到一年的命了,前几天她召见了每日进出宣文殿的太医,太医坦言了容阑的状况,她真的不希望容阑就这样死,她的孩子还没出生,他怎么能死?
容郅现在对容阑怨念极深,除了楼月卿,谁也劝不了他,所以,除了求楼月卿,她没有别的办法。
她只求容阑能够撑到她的孩子出生……
楼月卿倒是理解秦皇后的做法,也不怪她,作为一个女人,为丈夫做这些是情理之中,只是,她还是淡淡的拒绝了:“皇后娘娘,您求错人了,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你!”
容阑已经触及她的底线,不杀他,她已经做出了极大的退让,也是不想容郅受人唾骂,只是,让她去劝容郅放过容阑,她想她是做不到的。
秦皇后一愣,对楼月卿的拒绝,她似乎料到了,可却还是吃惊。
楼月卿淡淡的说:“皇后还是先起来吧,别忘了您还是楚国的皇后,这样跪着我像什么样?而且您还怀着孩子,若是跪着出了什么事岂不是后悔莫及?”
秦皇后有些无措,楼月卿拒绝了,她便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除了楼月卿没有任何人可以劝说容郅,如果容郅不下令解除宣文殿的禁令,这样下去,容阑极有可能真的会出事。
楼月卿只好看着一旁的昭儿,蹙着眉头淡声道:“还不快扶皇后娘娘起来?”
昭儿闻言,立刻扶着秦皇后起来,秦皇后也没有坚持跪着,起来后,被扶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面上却依旧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紧紧咬着苍白的唇畔。
手,一直抚着肚子,因为心中不安,所以手也微微发抖。
她是真的怕,怕哪天忽然就听到宣文殿传出容阑驾崩的消息,怕她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出生就没了父亲。
楼月卿看着这样的秦皇后,是有些吃惊的,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看到秦皇后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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