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何况,事已至此,哪怕是卑微的乞求,她也不会有所动容的。
花姑姑的身影消失在后园,走的虽十分干脆,却也看得出,她的无力和绝望。
花无心望着湖面,面色依旧平静,只是叠于身前的手,微微发颤……
花姑姑走后,景恒走上亭子,站在花无心身后,揖了揖手:“师父!”
她回头,看着他:“你都听见了?”
景恒吭声,却也默认,他并未走远,自然是听得到。
微微一叹,花无心面色染上一抹伤怀,淡声道:“倘若不是因为当真别无他法,我也不会这般逼她,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妹妹,只可惜,这世间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想要这样逼迫,当初得知灵狐幼崽被盗的时候,她就派人来抓回去了,可是她还是忍了,可如今,她当真没有选择了。
错过了这一次,那便再也没有办法了。
景恒沉默。
这一点,他也知道……
花无心看着景恒,淡淡道:“我这次来不会待太久,等拿到灵狐便回岛,我知道你在找禹儿他娘亲的下落,这事儿我不拦你,可是你也别在外面逗留太久,下个月底务必要回去!”
景恒沉默片刻,随即颔首,淡淡的道:“师父放心,景恒知道了!”
下个月底他自然是要回去的,只是,在那之前,他还是想继续寻找。
花无心颔首,没有再多言,沉默片刻,还是提步走出了亭子,她接到景恒的飞鸽传书,安排好岛上的事情便赶了来,赶路多日今日才到,话说完了也该去休息休息了。
景恒目送花无心离开,才缓缓坐在石桌旁边,望着方才下了一半的棋盘,沉吟片刻,随即叫来覃川。
覃川走来,揖手:“少主!”
他想了想,随即淡淡的问:“楼月卿现在如何?”
这段时日他想见楼月卿一次询问端木雪凝的事情,可是,却传出楼月卿病了的传言,楼家闭门谢客,且楼家周围布满了摄政王府的暗卫,根本无法靠近,只能作罢。
覃川立刻道:“她病已经好了,今日还出门进宫了!”
闻言,景恒眸色微闪,若有所思……
……
自从楼月卿身子慢慢好转后,端木斓曦便回了城外的别院,容郅提亲也没来过,如今楼月卿身子已好,加上亲事已定,索性也没什么事了,楼月卿便打算去看看她,顺便在城外小住一段时日,这不,送走了容郅,她便吩咐莫离收拾衣物,一大早的就带着灵儿出城了。
不过,她没打算住在宁家别院,而是打算去看了端木斓曦,便返回以前住过的楼家的别院那里住着。
不过,还没到宁家别院,马车便被拦下了。
楼月卿正在盯着灵儿习字,小丫头学了那么久,倒是认了不少字,虽然写出来的字真的不忍直视,可是,她劲儿小,握不稳笔,所以写出来的东西勉强能认出是写了什么字,楼月卿还是很欣慰的。
不过,她跟灵儿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认了多少字了,就连字体,也是备受称赞的,比这小丫头好太多,但也不能相提并论。
她年幼时,父皇虽然对她宠的不得了,但是对于教育方面却极其严格,派了当时德高望重的帝师来亲自授课,三岁便开始学习,因为她比一般的孩童聪慧些,所以跟灵儿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可以将那些治国之策和兵书倒背如流了,自然也能写得出一手好字,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然而……
楼月卿正打算眯一会儿再看着她,接过刚寻了个姿势打算靠一会儿,马车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停下来,震了三震……
“哎呀!”灵儿惊呼一声,楼月卿立刻惊起,看着她,随即……
“噗!”原谅她忍不住,实在是灵儿那小丫头一脸墨水太过诡异……
因为马车震动,桌上的砚台里面的墨水洒了出来,桌上的纸上面一片黑色,正好灵儿被颠簸的整个人坐不稳趴在了桌上,脸上就……
灵儿抬起头看到自家姑姑那眼神不对劲,伸手一摸,顿时悲愤了……
一脸幽怨的看和楼月卿……
楼月卿立刻收了表情,正要对外询问出了何事,莫离的禀报声便传来了。
“主子,有人要见您!”
楼月卿一顿,倒是有些惊讶,掀开帘子一看,顿时脸色一沉……
景恒……
倒是有段时间没见过他了,自上次街上那次遇到到现在,半个多月有了吧……
她还以为景恒不在楚京了呢,原来人还在啊。
瞄了一眼一脸墨水的灵儿,她都有些无语,这孽缘……
楼月卿只好让灵儿先待在马车上,自己一个人出了马车。
站扎马车前,楼月卿吩咐莫离:“你去帮灵儿把脸洗了!”
这才走向马车正前方,景恒便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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