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听说父皇已经许久不来千秋殿,母后病了他也从不来探望,母后……”
甄皇后闻言,出言打断他的话,淡淡的说,“皇上身边有那么多貌美如花的妃妾,我终归不再年轻,他一向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哪还会想起我?他不来我还自在些,再说了,皇上秉性如何我还不知道么?他每次来,都不会有任何好脸色!”
进宫三十年,她早已对这个丈夫死了心了,也早就不奢望那些恩宠了,每次与他接触,她都觉得恶心!
闻言,南宫翊若有所思,随即微微点了点头,道,“既然母后不在意,那儿臣也就放心了!”
他就是担心甄皇后对皇帝有情意,怕她会伤心,他对这个皇帝,是没有任何父子之情的,只是甄皇后这一年来对他极好。
他没有享受过多少这样的温暖,没来这里之前,其实也是个孤儿,父母早亡,所以,来到这里,甄皇后对他的好。他自然都知道,才担心她会难过,至于皇帝,他就算是死了,自己也不会眨一下眼。
甄皇后颔首,“嗯,我的事情你无需担心,我也做了三十年的皇后,皇上对我的厌恶也不是第一日了,他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在意,只是你务必要小心,这一次南宫渊也随你一起去楚国,怕是不安好心,你得多多提防!”
“儿臣知道!”
想起什么,甄皇后蹙了蹙眉,轻声问道,“我听说你还是对宇儿他们不闻不问,翊儿,这是怎么回事?”
自从去年南宫翊被刺杀之后性情大变,不但不近女色,而且还对自己的三个孩子不闻不问,他不近女色是好事,毕竟太过贪恋美色终归不好,可是,对几个孩子冷淡,那就是不行的了。
南宫翊闻言,倏然眯眼,语气略显不悦,“是甄远月告诉您的?”
除了她,怕是没有人敢把这些事情告诉皇后了。
甄皇后沉声道,“即便她不说,母后也知道,翊儿,他们是你的孩子,母后虽然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可是,不管如何,你都不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女这般冷淡,我听宇儿说,你如今连一顿饭都不愿跟他们一起吃,这样,到底是不行的!”
自从去年之后,南宫翊连自己的孩子都如此疏远,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儿子会转变如此之大,以前,他不管如何荒唐,对那三个孩子都是喜爱的,可如今,连看一眼都不愿意,感觉好像是……那几个孩子不是他的一样。
可这不可能啊。
南宫翊没说话。
他一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三个孩子,说孩子是他的,也确实是,说不是他的,还真不是,那种感觉,没有人能明白,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每次看到那三个孩子,他都有些难以言说的感觉,那种感觉,是抗拒,是逃避,他知道,他不想看到那三个孩子。
甄皇后又忍不住道,“而且,远月嫁给你多年,从无差错,一直都尽心尽力为你打理东宫,你以前也是对她极为喜爱,还曾想立她为太子妃,若不是因为那次你出事,此事都成了,可是母后想不明白,你现在为何就是不肯看到她?如今都这样了,日后你若当真娶了那女子,她该如何自处?”
和已故太子妃不同,甄远月是甄家二房的女儿,从小经常入宫看她,与南宫翊常常见面,可以说青梅竹马,可是因为不是嫡系,所以,不能做嫡妃,在皇帝赐婚让南宫翊娶太子妃之后,她才做主把那丫头许给南宫翊,做了侧妃,一直很受宠爱,后来太子妃和另一个侧妃相继离世,甄远月便代为抚养三个孩子,几乎视如己出,因为这一点,南宫翊不管有多少新欢,对她都很是敬重,宠爱也不曾间断,可如今,却对她如此厌恶,不仅把她送走,还想杀了她,甄皇后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
南宫翊闻言,垂眸沉思,半晌,才淡淡的说,“母后,东宫的事情,您不要管了,儿臣答应您,对她和孩子们好一些便是,至于其他的,再说吧!”
让他去碰甄远月?他还真做不到。
没来这个世界前,他尚且不会让自己碰那些女人,后来爱上了她,他更是洁身自好,从不曾看过那些女人,他有洁癖,对任何事物都一样,又怎么会触碰甄远月?
甄皇后点点头,轻声道,“希望你当真做得到,不管以后如何,他们都是你的孩子,可不要学了你的父皇,薄情寡义,自己的孩子死活都不在乎!”
“儿臣知道了!”
……
楼月卿没想到,元静儿会来邙山别院。
昨日来了一群人,今日元静儿就来了,不过,并不是她自己一个人来,而是郭氏和岑雪也一起来了,还有昭琦公主,说是奉太后旨意来探视庆宁郡主。
因为昨晚上容郅突然连夜赶回京,楼月卿闷着气也没怎么睡,所以今早起来的有些晚了,正在吃东西,下人就来报,说这几个人来了,楼月卿只好吃快些,便去了庆宁郡主的院子。
庆宁郡主的母妃是元家的女儿,所以,太后是她的姨母,元丞相是她的舅舅,这几个人来看她,虽然她厌恶至极,也并没说什么,而是跟她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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