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看着一身白色的楼月卿,他并不认得此女何人。
楼月卿却眯了眯眼,淡淡的问。“容郅在哪?”
问题一出,司徒仲显然一愣,随即怒目出言呵斥,“放肆,王爷的名讳岂是可以随便叫的?”
呵斥声一出,随之而来的薛痕便人未到声先至,“司徒,怎么回事?”
声音一出,只见薛痕缓缓走过来;
目光一顿,看到楼月卿,薛痕显然是以为看错了,因为楼月卿穿着一身白色,披风上面还有帽子,若非细看,远远一看根本看不清是她。
待确认了是楼月卿,薛痕立刻走过来,立刻行礼作揖,“参见郡主!”
看到薛痕,楼月卿重复方才的问题,“容郅在哪?”
淡漠的语气中难言的急切,足以见她此时并非心平气和。
“王爷在里面!”
闻声,楼月卿不再浪费时间,直接走向不远处,被士兵包围了几层之后的门口。
莫言和玄影随之跟上去。
司徒仲在刚才看到薛痕如此恭敬的行礼时,已是十分诧异,如今看到薛痕主动让开让楼月卿过去,更是不解,“此女何人?为何……”
薛痕道,“她是宁国公的妹妹!”
闻言,司徒仲面色一变,这段时日即使在楚京的千里之外,他也听到不少王爷和这位郡主的事情,当时多震惊他还记得,王爷一向不近女色,竟没想到和宁国公的妹妹卿颜郡主传出谣言,并且越传越多,他就十分好奇这位郡主何许人也,今日竟能看到。
不过,她为何会在这里?
看着楼月卿走进驿馆门口,薛痕若有所思。
看来王爷还是算漏了郡主会跑来这里,如此看来,这位郡主对王爷,确实是有心意的。
如此,王爷的心思,也值得了。
楼月卿走进驿馆门口,问了守卫容郅在哪,守卫告知了之后,她绕过几个回廊,便看到一身玄衣的冥夙立于一处院落是的院子里,院子里除了他,再无别人,所有守卫都守在外面,不能进来。
听见三三两两的脚步声,冥夙砍过来,便看到楼月卿匆匆走进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冥夙一惊,连忙走到楼月卿面前,作揖,“郡主!”
冥夙面色凝重,显然是在担心。
楼月卿挑挑眉,本还想问容郅如何了,可是,不远处紧闭着的门里面传来一阵东西破碎的声音,还有一阵仿若咬着牙关都忍不住的低吼声。
依稀可辨,是容郅的声音。
楼月卿面色一白,来不及多问,便打算走过去。
冥夙立刻拦着,“郡主请留!”
楼月卿脚步一顿,看着冥夙,面色阴沉,显然是有些不悦。
冥夙沉声道,“郡主,王爷毒发时,意识不明,有时会忍不住伤人,郡主不能进去,否则王爷若是误伤了您,怕是不妥!”
以前还好,这几年毒发得越来越严重,前两年还因为不受控制,失手打死了几个手下,后来每当这一日,王爷总会下令,任何人不得进他屋里,以免伤人。
他是因为不放心,所以才在这里守着,可是,其他人,为了避免王爷失控出来,伤及他人,都不让他们靠近这个院子。
闻言,楼月卿眸色微沉,看着他,淡淡的说,“让开!”
“郡主……”若是郡主进去了,王爷失控伤了郡主,岂不是……
楼月卿面色一变,已是极其不悦,冷冷的看着他,“滚!”
冥夙一惊,然而楼月卿已经饶过他,往门口走去。
冥夙面色大变,自然是要上去拦着,只是已经来不及,楼月卿快步走到门口,直接把门推开了。
里面一片明亮,容郅所居住的房间自然是有夜明珠照明,所以,一推门就看到屋内的全部摆设。
古典雅致的屋内,无一丝杂乱,只是容郅住的屋子很大,分为外间,中间和里间,三个隔间虽然通着,却进门是在外间,所以看到的外间一切如旧,无任何不妥。
楼月卿缓缓走进去,中间却不尽然,而是一地杂乱,本来放在榻上的矮桌不知何时被砸落在地上,榻前碎了一地的瓷片,是茶盏摔碎的,还有好几片碎片上面染了鲜红的血,地上还滴着不少红色的液体,看着已经干了,想必滴了有些时间了,还有一堆碎片中间,一滩呈黑紫色的血洒落在那里,楼月卿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吐出来的。
一滴滴血迹自眼前一路往里面蔓延,因为里间被放下来的帐帘遮住,根本看不到里面,可是,偶尔传来压抑着痛苦的嘶哑声,让楼月卿不由得拧紧拳头,缓缓走了过去。
缓缓掀开帘子,里面的景象落入眼中。
床榻前,本来摆在床榻边上装饰的白色瓷瓶碎了一地,地上依旧是随处一滴两滴的血迹,床上一片凌乱。
一个身影蜷缩在床榻上,面朝着她这边,荧光下,可以看清楚男人蜷在那里不停地发抖,一头长发早已凌乱不堪,额头上因为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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