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温热的触感袭来,楼月卿脑子一片空白,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酥酥麻麻的感觉袭来,然而,没多久,便是一阵刺痛,楼月卿眉头一拧,反应过来,连忙用力推开了他。
双唇相离,容郅两手撑着在她两侧,目光凝视着她,呼吸一阵急促,唇边一片殷红的血迹。
而楼月卿,唇边也是一片殷红,甚至在慢慢扩大。
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死死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容郅,你竟然……”
容郅没说话,抬起手,指腹在她唇边轻抚,眼底有些自责,却不明显。
他从未亲过女人,所以……
楼月卿脸色异常难看,身形微颤,看着他的眼神尽是怒色,眼角微微一缩,随即伸手,想都没想,就挥了过去。
“啪!”
响亮的声音响起,容郅抚着她唇角的手一顿,目光紧紧看着她,眼底一片震惊。
她竟然……打他?
从来没有任何人这样打过他。
“你……”怒么?容郅不知道,可是,震惊是有的。
活了二十多年,还没有任何人打过他,这个女人,竟然……
楼月卿别过头,没有看他,而是冷冷开口,“出去!”
她现在,不想看到他。
容郅拧眉,纹丝未动。
不解地看着她,眼底尽是疑惑,她生气了么?
为什么呢?
他没动,她继续开口,语气却比刚才更冷几分,“出去!”
容郅薄唇微抿,随即动了下,拧着剑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从来没有和女人这样相处过,楼月卿,是第一个,所以,往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凭着想法去做,自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了想,缓缓起身,看着她连看他都不愿意,容郅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他一走,楼月卿才微微坐起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缓了口气,嘴唇还有丝丝痛意袭来,隐约还能闻到血腥味。
伸手触碰了下嘴唇,血迹已经开始干了,只摸到一点点粘腻的东西。
看着开着的窗户外面,目光幽然,动了动唇,一个名字吐出,意味不明,“容郅……”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招惹她?她已经准备远离,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可为何总是如此,越来越心不由己?
一旦动了心,那就是万劫不复……
可是……
伸手捂着心口,楼月卿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
在外面和玄影一直等着里面动静的莫言,看到容郅离开,急忙跑回来,看到楼月卿坐在榻上,抱着膝盖整个人缩在那里。
她急忙跑过来,“主子……”
莫言声音一出,楼月卿抬眸,看着莫言,缓声道,“你出去!”
她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莫言欲言又止。
楼月卿不悦的看着她,“走啊!”
知道她心情不好,莫言无奈,只好退了出去。
可是,却守在门外,一直未曾敢去休息,而里面,楼月卿也是一夜未眠,就这样坐着到了天亮。
而容郅,也一夜未曾休息。
夜去晨来。
看着镜子里,自己唇上挡都挡不住的伤口,虽然不重,可是肯定是遮不住的,而且被看到了怕是会惹人遐想,楼月卿无法,只好戴着面纱。
早膳也都是莫言端着来她房里的。
玄影没有离开,看到她,楼月卿脸色一冷,直接忽视,吃了早膳,马车也已经准备好了,楼月卿带着灵儿和莫言,一同去了普陀庵。
不过没想到蔺沛芸也去看宁国夫人了。
比她去的还要早。
刚走到静心斋门口,就看到蔺沛芸正在督着侍女煎药,蔺沛芸气色好了许多。
看到她进来,急忙走过来。
微微笑着道,“妹妹,你也来了?”
不知道她是否想通了,反正心病除了,看起来也精神多了,昨天回辅国公府呆了一天,对楼月卿也恢复了以往的态度。
楼月卿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灵儿一看到蔺沛芸,直接扑了过来,“义母……”
她好长时间没有看到蔺沛芸了,所以一看到就十分高兴。
蔺沛芸蹲下,揉了揉灵儿,说了几句话,才站起来看着楼月卿。
她今日身穿一袭白色衣裙,脸上围着面纱,头上头饰也是简单,看起来透着一股子婉约和优雅。
只是……
蔺沛芸很奇怪,“妹妹怎么戴着面纱,可是脸上……”
楼月卿摇摇头,轻声道,“我没事儿,母亲可好多了?”
蔺沛芸笑道,“母亲气色还不错,舅母昨日回去了,如今琦儿正在伺候母亲吃东西,若是看到你,估计更高兴!”
闻言,楼月卿了然,昨日楼琦琦和楼奕闵都来了这里,随即挑挑眉,“二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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