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道多久,楼月卿才回过神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外室,容郅已经走了。
伸手,轻捂着心口,眉头紧拧,咬着唇,好似在隐忍着什么,呼吸一阵急促。
没听到上面的动静,莫言才跑上来,看到楼月卿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容郅已经不知去向,松了口气,看到楼月卿捂着心口,连忙走过来;
扶着楼月卿的肩头,急声道,“主子……”
楼月卿抬眸,看着莫言,不由沉声道,“你怎么不去休息?”
莫言拧眉道,“我哪儿睡得着啊?您怎么了?是不舒服么?”
怎么脸色那么差?
就算之前血气两亏,也不至于差成这样,好像受了惊吓一样,也不知道刚才摄政王与她说了什么。
缓了口气,楼月卿摆摆手,低声道,“无碍,你去休息吧,我自己一个人静会儿!”
她要好好的捋一捋自己的心绪,好好想想自己该如何是好。
闻言,莫言更加不解了,“主子,您和摄政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何……”
之前就感觉楼月卿和容郅关系有些微妙,只是有些猜测罢了,可刚才容郅出现在这里,与楼月卿看着如此亲密的模样,莫言如何能放心。
楼月卿拧着眉头,迷茫了,“我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这算什么,容郅已经表明了他的心思,而她,本该一如既往的拒绝甚至忽视,却还是做不到。
如果是别人,她想,她会拒绝得彻底,可是他,她却束手无策。
莫言看着楼月卿这个模样,心下了然,随即低声道,“主子,如果圣尊知道,恐怕她不会同意的!”
主子的心,已不复曾经,这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楼月卿没吭声。
师父不会同意,她并不觉着奇怪,怕是如果现在师父知道她和容郅这样,会立刻前来楚京,不惜任何代价的把她带走。
在师父眼里,她的寒毒都不算可怕,情之一字,才是最致命的毒,她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动心,不可能生情。
她的母亲,就是被这个情字害死的,就因为心底的执念,把自己所有的骄傲全部毁掉,将自己羽翼折断,为了一个男人,走进了那个充满罪恶和阴谋诡计的宫廷,最后含恨而终,到死,都等不来自己的丈夫。
她死的时候,不知可有后悔。
师父怕极了,自然不希望自己重蹈覆辙。
抿着唇,看着莫言,楼月卿轻声道,“莫言,三日后,离开楚京!”宁煊应该快到了,等他一到,就准备离开,送莫离回姑苏城。
闻言,莫言微微颔首,离开也好,这里,实在不适合楼月卿待太久,若是落地生情,以后有了不舍,便是麻烦。
“主子打算去哪?”
楼月卿拧眉,不语。
除了楚国,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如今,能称之为家的地方,除了宁国公府,便是北璃,只是,她还能回去么?
谁会相信她呢?
如此荒谬的事情,谁会相信?
连她自己,有时都觉着难以相信的真相,又有谁会相信?
错把鱼目当珍珠,可笑至极!
轻叹一声,低声道,“你去休息吧,我自己静会儿!”
莫言不放心,“我还是陪着您吧!”
若说最了解楼月卿,莫过于莫离,她们八个人,莫离是最了解主子的人,总能明白主子的心思,可是如今莫离不在,主子心情不好不能没人陪伴,她虽然不知道如何做,可陪着主子还是会的。
楼月卿缓缓摇头,轻声道,“不用,很晚了,你去睡吧!”
这个时候,他就像自己一个人待着。
莫言无奈,微微颔首,“是!”
莫言离开,楼月卿捡起刚才掉在脚边的布帛,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底晦暗不明,随即把不必放在一边的水盆里,轻呼一口气,站起来一步一瘸的挪回房。
一夜无眠。
第二日,大理寺监牢被烧了的消息在楚京中满天飞,而监牢里面关押的犯人,皆无活口。
火扑灭的时候,容菁菁已经窒息而死,仵作验尸,全部尸体都是烧死或者被烟呛死,狱卒却无一伤亡,因为着火的第一时间都逃了出去,只剩下里面被关着的犯人逃不出来。
英王爷昨夜连夜赶去,可是已经来不及,只能把容菁菁的尸体接回,英王府所有人彻夜未眠,英王妃痛失爱女,就这么病倒了,而英王硬生生的一夜苍老十岁,早朝时,御史弹劾大理寺卿元祥失职失察,因为疏忽导致大理寺监牢起火,元祥遭贬斥,被贬职出京。
而昨日闹得沸沸扬扬的钟家之事,也出了结果,钟月月诬陷太后,蒙羞皇室,死罪,钟元青教女不严,让其犯下如此罪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举家发配岭南,毕生不可回京,永世不得入朝。
然而当刑部去钟家拿人时,钟月月已经死了,割腕自杀。
而贞妃则不受牵连,可是钟家定罪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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