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目露讥诮地看着钟元青,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本来还奇怪,二嫂好好一个女人,怎么就学了那等害人手段,如此歹毒,莫不是自小耳濡目染?钟大人,今日一事,你说说,该怎么处理啊?”
这个问题,可就是对钟元青的考验了。
按律处置,他自己恐怕也要受处罚,毕竟这件事情满大街的百姓都堵着看戏了,楼月卿回府路上被堵,显瘦被谩骂刺杀,后被诬蔑挖苦,钟元青又出来颠倒是非质问,这本就是以下犯上,再加上钟诚想要杀了楼月卿,如此种种,宁国公府若是不肯善罢甘休,钟家起码得掉一层皮。
如今宁国夫人不在京中,宁国公也不在,钟家就如此当街欺辱宁国公府的女儿,若是闹大了,宁国夫人如此宠爱女儿,宁国公又是爱妹如命,若是要追究,哪怕是钟家,也恐怕抵不过那两位的怒火。
宁国夫人女中豪杰,早年丧夫便一个人撑起诺大的宁国公府,手腕和气魄谁人不知?宁国公年纪轻轻不靠祖上,自己一个人挣来一身荣耀,本就位极人臣,如今更是继承家族爵位,地位堪比王侯,如今的宁国公府在楚国,如日中天,比起钟家,那可不是高出一点半点。
钟元青自然也知道这些问题,所以当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他脸色是极为不好的。
刚才进宫,太后旁敲侧击,就是让他不要管这件事情,还说此事日后必然为他们钟家讨回公道,让他先忍着,可是没想到如今······
楼月卿的地位,他是清清楚楚的,连太后跟她说话都因为顾忌宁国公府的那两位和楼家背后的楼家军而谨慎,不敢多加为难,如今,他们钟家却挡着满大街百姓的面如此,这可如何是好?
楼月卿若是大度,宁国公府若是好商量,此事不了了之也就罢了,可是,楼月卿并非大度之人,楼家,那也不是好说话的。
所以,只能事先压下,“郡主,此事乃下官管教不严,还请郡主海涵,体谅贱内和犬子的心情,下官回去定然好好管教!”
“哦?”楼月卿不以为然,“钟大人让本郡主体会钟夫人和钟公子的心情?是想让我不要追究么?”
钟元青正要开口,却被楼月卿下一句话压得不敢再多废话。
楼月卿冷冷的说,“钟大人这话可真好笑,竟然让本郡主对一个试图谋杀本郡主的人海涵?我恐怕没这个肚量,钟大人还是做好大义灭亲的准备吧!”
说完,懒得再废话,转身打算上马车离开。
钟元青脸色大变,想都没想就开口,“站住!”
可是,刚叫出声,他就立刻后悔了。
随即,周边的百姓们也都诧异地看着他······
楼月卿脚步一顿,随即转身,眉头微皱,淡淡的问,“你说什么?”
钟元青还没开口解释,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马蹄声,所有热闻声看去,竟看到一身黑色锦袍的容郅策马而来,身后紧随着一群王骑护卫。
马蹄声渐近,随即容郅勒紧缰绳,停了下来,目光淡然的扫视了一眼被围得水泻不通的街道,有些不悦,但是当目光触及站在人群中的楼月卿时,微微怔然,随即,翻身下马。
周边百姓立即趴下磕头行礼,“摄政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楼月卿看到容郅,是很惊讶的,但是,还是缓缓行礼,“臣女参见摄政王!”
钟元青在马蹄声传来的那一刻么,就已经脸色发白了。
因为如今在天子脚下敢如此骑马张扬的人,除了摄政王,还有谁?
当即拉着也一样被吓得不轻的钟夫人行礼,“臣······微臣参见摄政王殿下!”
声音微颤,卒不及防。
他对摄政王的敬畏,比皇上还要严重。
容郅目光沉着的看着楼月卿,在看着她身边的那些场景,再联想一下今日发生的事情,心下了然,淡淡的说,“都起来吧!”
所有人即刻平身。
容郅目光凝聚在楼月卿身上,随即缓缓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声线略显冷淡的问,“发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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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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