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容郅!”
萧正霖挑眉,神色不明:“所以,你是为了给他做衣服才学的?”
楼月卿抿了抿唇,垂眸不吭声,默认了。
萧正霖不高兴了,哼哼道:“这混小子,便宜他了!”
竟然让他的掌上明珠拿着针线做衣服,简直是岂有此理!
要知道,无忧小的时候,像这种刺绣女红的事情,他从没想过让这丫头学,他闺女有治国理政的才能,哪能埋没在这些小女儿家的玩意儿上!
现在倒好,竟然为了那混小子拿起针线缝缝补补?
自家闺女为了一个男人做这些贤妻良母的事儿,当爹的高兴不起来。
楼月卿笑眯眯的道:“父皇您别不高兴啊,儿臣要不是给他做衣服练就了这等针法,哪能做出那么好看的一件袍子给您呢!”
萧正霖挑眉,好像是这个理,容郅的就是练手的,他这件才是最好的!
嗯,没必要跟那小子计较!
萧正霖看着眼前的衣裳,眼中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只是想起自己虚弱病重根本起不来,喟叹一声道:“父皇现下这幅样子是起不来穿这衣裳了,先放好,等父皇身子好些了再穿!”
“好!”楼月卿莞尔点头,吩咐宫女收好拿去放好。
萧正霖端详着楼月卿憔悴的面容拧眉道:“瞧你这面色也是不太好,赶紧回去休息吧,父皇这里有人看着,不打紧!”
楼月卿含笑道:“不急,儿臣想让父皇先见个人!”
“哦?见谁?”
楼月卿神秘一笑:“应该快到了,父皇等等便是!”
正说着,门口便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之后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莫离,另一个便是戴着面纱的萧倾凰。
萧正霖自然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萧倾凰,但是看到的时候,即使萧倾凰戴着面纱,他也一眼就看出来了,一时间,他还以为看错了,不由一阵怔愣。
萧倾凰摘下面纱,走到萧正霖跟前,神色虽然平静,眼中却有些动容,缓缓撩起衣裙,朝着萧正霖跪下,道:“女儿……见过父亲!”
是父亲,不是父皇!
听见萧倾凰的声音,正霖这才回过神来,面色一阵恍惚:“凰……凰儿……”
许久不见,加上之前的那些过往,父女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特别是萧倾凰,面对萧正霖的时候似乎不善言辞,萧正霖虽然很挂念萧倾凰,可突然见到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可以看得出来,萧正霖见到萧倾凰,真的很高兴,精神都好了几分。
不过昏迷了两天醒来,折腾了一上午,萧正霖体力不支了,临近午时的时候,萧以恒来,让她们离开了。
从乾元殿出来后,容郅已经不在外面,说是楚国传来了些折子,他出宫回公主府处理一下,下午就回宫里,楼月卿只好和萧倾凰一起回长乐宫。
萧倾凰亲自扶着楼月卿走在宫道上,姐妹俩一时无言,楼月卿侧头看着一直垂眸,似乎心情有些低落的萧倾凰,蹙了蹙眉:“怎么了?不开心?”
萧倾凰戴着面纱看不清脸色,可是露在外面的眼睛却难掩低落心情。
萧倾凰抬眸看着楼月卿,问:“姐姐是不是觉得我对父皇态度太过冷淡?”
楼月卿不否认,淡笑道:“确实,不过这都不重要,父皇也会理解的,重要的是你回来了,父皇很高兴,这对他的病情也有助益!”
萧倾凰不像她,她一出生就是萧正霖亲自抚养,父女之间深厚的感情早已烙在心底,哪怕这些年她流落在外,对萧正霖也多有怨恨责怪,可是有些刻在心底的东西是磨灭不了的,所以现在她可以在萧正霖面前想说什么说什么,就像寻常人家的父女之间那般相处着,不用有所顾忌,也不会放不开,可是萧倾凰不一样,她拘谨寡言,实属正常。
萧倾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楼月卿想了想,轻声道:“不过说到这个,你其实也不用再父皇面前如此拘谨,你要明白,他是我们的父亲,只是父亲而已!”
萧倾凰自然不是不明白楼月卿后面强调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眉眼微微一弯,显然是在笑,点了点头道:“我尽量!”
楼月卿浅笑颔首,也不再多言,只抚了抚萧倾凰的手道:“走吧!”
“嗯!”
萧正霖醒来的消息传出去,物议沸腾的酆都终于消停了,加上萧以恒的镇压,朝中那些人倒也不敢再多言。
醒来之后,萧正霖虽然情况不见好转,却也稳住了不再加重,只是精神头不太好,每日大半时间都要静养着。
萧正霖情况是稳住了,楼月卿却不太好了。
她本就因为萧正霖寿宴那日的病倒动了胎气,这几日又总是焦虑不安,吃了药也没好多少,总觉得全身轻软无力,也吃不下睡不好,今儿一早,她便整个人晕晕沉沉的只能躺在榻上,怕孩子出什么问题,楼月卿忙请穆轲进宫诊脉。
“师叔的意思是,孩子现在胎心不足,让我离开酆都去渭明山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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