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花无心面色一变,豁然抬头看着她,有些不可置信:“你不想保住你的孩子了么?”
楼月卿冷声道:“我的孩子,我会想办法保住他,若是保不住我和他一起死便是,但是你想以此来威胁我去对一个禽兽都不如没有人性的女人和颜悦色,做梦!”
她可以做出任何退让,唯独这件事情,关于那个女人的所有,绝不可能!
花无心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一脸冷然的样子,哑然失声问道:“所以,你要为了赌这口气,不顾孩子的生死?你说你恨她,恨她对你们兄妹三个所做的一切,可你现在有在做什么?当年她因为怨恨萧正霖伤害了你们,而你你现在为了折磨她不顾孩子的生死,那你和她又有什么区别?”
楼月卿听言,蓦然淡笑,眼底却一片冷冽:“花岛主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令我耳目一新呢!”
花无心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咬了咬牙沉声道:“难道我说错了么?你如今不肯答应我的条件,不过是因为你恨她,为了赌这一口气让她痛苦,不惜罔顾腹中孩子的生死,可是这样做你和她又有什么区别?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做的事情?”
楼月卿眸色陡然冷沉,意味不明的看着花无心片刻,淡声问道:“你以为我现在是在赌气?”
“难道不是么?”
楼月卿听着花无心这句理所应当的反问,蓦然笑了,笑的却十分诡异。
花无心不解:“你笑什么?”
楼月卿似笑非笑的解释道:“我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你和她为何能有这般交情了,也忽然明白了萧以恒是非不分的愚孝之心是因何而来的了!”
花无心茫然片刻,随即脸色陡然难看起来:“你……”
她的意思不就是说她和景媃物以类聚,萧以恒也是近墨者黑和她一样不分是非……
楼月卿淡声道:“我这次有求于你,原本按理来说,只要你能帮我保住我的这个孩子,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哪怕是我的命也在所不惜,前提是你的要求不会触及我的底线,我原本以为,你若是懂得一些是非黑白,应该晓得自己该提什么条件不该提什么条件,可如今,是我高看你了!”
花无心对当年的事情并非懵然无知,而是非常清楚,如果她明辨是非,应该知道她不该提出这样的要求,显然是,她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在景媃的事情上,她不会做出任何退让,至于原因,并非只是赌那一口气,也不是任性不肯低头,而是这件事情本身就没有低头退让的余地!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所坚持的东西,她也不例外。
花无心哑口无言,她岂会不知道她今日的要求是强求,且可以说是妄想,可是每日看到景媃黯然伤神的样子,她就心有不忍,她知道这都是景媃自己做的孽,可是她能怎么办,景媃毕竟是她的挚友,对她和花家曾有大恩,这么多年虽然她帮了景媃那么多,恩情早已两清,可交情还在,景媃又是她耗了十八年心血不惜一切代价救回来的人,就算景媃做错了,可她也希望景媃能够好好的,况且她本身也是个护短的人,其他不相干的人如何她本就不在意,景媃却是她在意的人,她自然要拼力护着,如今景媃唯一的夙愿就是儿女兄长的谅解,虽然知道是异想天开,她也不能不管。
见花无心哑口无言,楼月卿神色依旧淡淡,语气平静的道:“如今你的条件我是做不到了,想来你就算是愿意留下来也不会再用心帮我,我也实在不放心把自己和孩子都交托到你手里,如此,花岛主请便吧,去留随意,只是我有一句话送给花岛主,都说医者仁心,可这四个字用在花岛主身上着实讽刺,花家当年隐世便是因为心怀大爱,而你,怕是要玷污花家数百年的家族清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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