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皇妃,皇子和公主个个都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同为人子女,他们朝不保夕身不由己,个个都不受萧正霖的待见,可是,楼月卿却得到了如此厚爱,所以,怎么可能不妒忌羡慕,可是,也只能忍着了,谁让他们不适景皇后所生,背后没有如此强大的倚仗呢。
最不甘心的,便是萧以怀。
他是太子,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如今,却硬生生成了笑话,最可恨的是,她的回归,是他一手促成的,这个阴谋,出自他的母后。
之前,他或许不怕得不到皇位,毕竟他是父皇立的太子,且已经开始监国理政,又有那么多人支持,可如今,他怕了,他很清楚,这个妹妹,将会是他皇权路上,最大的障碍。
聊了一会儿后,正好皇贵妃要休息了,温贵妃也要回去处理后宫诸事了,所以,她们只好散了。
皇后虽为皇后,可却从不喜欢打理后宫琐事,对所谓的后宫大权从无任何兴趣,皇贵妃身子不好,也无法打理,所以,内宫事务全都交由温贵妃打理,后宫事情本就不少,加上三日后祭大典结束要在太元殿举办宫宴,这些事情都要温贵妃拿主意准备着,自然温贵妃也不得空了。
景阳王妃带着景明月先行出宫了,萧允珂则是和楼月卿一同,去了长乐宫。
长乐宫的守卫已经撤走了大半,长乐的尸体已经不在了。
据,是昨日她出宫后,萧以恪就奉萧正霖的命令,将尸体处理掉了,至于怎么处理的,尚不得知。
楼月卿也并不在意,其他人也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个事儿,毕竟只要她死了,就什么都了结了。
走进长乐宫,里面一片冷清,除了几个打扫的宫人,其余人都被遣散了,那些个人看到她,纷纷颤颤巍巍的行礼,声音恭敬至极:“参见长公主殿下,参见兰陵公主!”
楼月卿看着这几个一脸惊恐不安的宫女,蹙了蹙眉,淡淡的:“平身,都退下吧!”
“是!”
几个人如获重释,急急退了出去,仿佛怕一个耽搁,就没了命似的。
楼月卿看着她们逃窜出去的背影,微微拧眉,转头看着萧允珂,眨眨眼:“我有那么可怕么?”
萧允珂见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忍不住哑声失笑。
笑过之后,萧允珂莞尔道:“你也别太在意,她们是长期待在长乐宫伺候,担惊受怕,恐惧已经融入骨血,难免一时间改不过来,以后就会好了!”
楼月卿闻言,不置可否,淡淡一笑,不语,上前几步,打量着金碧辉煌的长乐宫大殿。
长乐宫的华丽与精致,在这宫中是数一数二的。
萧允珂见她打量着大殿怔然出神,不由得出声问:“怎么,姐姐打算回来住?”
楼月卿微微回神,淡淡一笑,低声道:“你想多了!”
她还不至于如此委屈自己。
萧允珂眉梢一挑:“那这里以后可就空置了啊?”
楼月卿不以为然:“空就空吧,这个皇宫,空置的宫殿数之不尽,多这一个也不算多!”
萧允珂神色微动。
楼月卿随即又意味不明的道:“而且,这个地方虽然是我的,可是,脏了的东西,我从来都是绝不将就的!”
所以,她没有直接一把火烧了这个地方,已经是最大的忍让,还想让她住进来?
开什么玩笑?
萧允珂闻言,就奇怪了:“那你今来这里作甚?”
楼月卿答:“心血来潮!”
确实,来这里看看,追忆一下年幼时的无忧无虑,也是祭奠她再也回不来的真与纯粹吧。
以后,过往的一切,就真的过去了。
她们没有在长乐宫待太久,因为萧正霖派人过来,让楼月卿去乾元殿,有事情与她。
她只好让萧允珂先出宫,自己去了乾元殿。
楼月卿的步辇路过前殿和后宫的岔口时,不远处的拐角走出两个人,看着那浩浩荡荡前往乾元殿方向的仪驾,眸色阴沉。
两人正是刚从未央宫离开打算出宫的萧以怀和汤丞相。
汤丞相目光凝重的看着缓缓远去的銮驾,沉声一叹:“如今的形势,不容乐观呐……”
假的那位不足为惧,甚至对他们有利,可是如今这个,怕是麻烦了。
萧以怀闻言,再想起自从寿宴那日之后到今日他的处境,眸色一狠,眼底划过一抹阴鸷,微微转头,看着汤丞相,淡淡的问:“那舅舅觉得,该如何才能扭转局面?”
他又如何不明白,依照父皇对她的宠爱,还有愧疚,定然是有求必应言听计从,而她对他们,一向是水火不容,若是不想办法自保,他这太子之位,可就不保了。
汤丞相静默沉思片刻,才意味深长的道:“太子应该知道,人若死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闻言,萧以怀面色一变,有些震惊的看着汤丞相:“舅舅的意思是……”
汤丞相沉声道:“这丫头不简单,若她不死,别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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