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蒙轶揖手告退,随即黑影一闪,离开了乾元殿。
萧正霖抬头望着外面的夜色,眸色恍惚,半晌,一声无奈的叹息溢出。
“真是个傻孩子啊……”
当夜,整个酆都城,无数人彻夜难眠……
第二日,文武百官早早进宫,不为上朝,只为求见萧正霖,可是,萧正霖依旧不曾出现,文武百官在乾元殿外面跪了一地,但是,萧以恪求见的时候,萧正霖让人放他进去了。
“儿臣参见父皇!”
因为心中焦躁彻夜未眠,萧正霖眉宇间稍显憔悴,鬓角的头发也白了好几根。
摆摆手,淡淡的说:“平身,坐吧!”
萧以恪站直身子,不过,没有坐下,而是抬眸看着萧正霖,面色迟疑,欲言又止。
萧正霖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执笔写着,头也没抬,只是淡淡的说:“朕知道你是为何而来,坐下吧,朕一会儿再与你说!”
萧以恪只好应声坐下:“是!”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之后,萧正霖忙完了,把写好的东西,搁下笔,把写好的东西折叠好搁在一旁,这才抬头看着萧以恪,淡淡开口:“说吧,你想说什么?”
萧以恪微微垂眸,低声道:“儿臣只是来问问父皇,打算如何处理无忧的事?”
萧正霖不答反问:“你觉得,朕该如何做?”
萧以恪倒是没说话了。
萧正霖淡淡的说:“昨夜朕去见了你母妃,她给朕出了两个办法,让朕二选一!”
萧以恪一愣:“什么办法?”
萧正霖沉沉一叹,道:“把那些不堪的过往和皇室丑闻公之于众,无忧和长乐都认,但是,这两个孩子必然难以承受,要么在这两个丫头之间选择无忧,把长乐送走,当然,无忧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
萧以恪闻言,拧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父皇的想法呢?”
萧正霖站起来,缓缓踱步而出,往不远处的窗台那边走去,一边沉声道:“无忧既然已经回来,又折腾了这一出,她的身份自然是瞒不住了的,她流落在外这么多年,朕也不愿她再离开,可是长乐……她毕竟也是朕的女儿……”
虽然他心中,最偏爱的还是无忧,可是长乐,始终是他的亲骨肉,对她的亏欠,不比她姐姐的少……
萧以恪站起来,朝着萧正霖的背影,低头垂眸,淡淡的道:“可是父皇,如今看来,留下无忧,把长乐送走,才是最好的办法!”
萧正霖闻言,微微回首,蹙了蹙眉:“所以,你也是想让还朕放弃长乐?”
萧以恪抿唇道:“只是送走,父皇可以将她送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让她衣食无忧,平静安稳的度过余生!”
萧正霖闻言,望着外面湛蓝的天际,眉宇间尽是愁态,无奈叹息:“若是如此,朕与她的父女情份,可就到此为止了……”
对这个女儿,哪怕不曾像当年对无忧那般溺爱在意,可毕竟是他的孩子,养了十几年,他岂会不在意,若是真的送走,这一辈子怕是都难有再见的机会,那孩子,也永远不会知道,其实她也是他的女儿,也是璃国尊贵的公主……
萧以恪眸色微动,眸间有些挣扎不忍,可还是道:“可父皇,这是最好的办法,不管是对于无忧还是长乐,这都是最好的结果,长乐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知道,否则您让她如何自处?”
她从被带回这里,就开始提心吊胆的活着,为了保护自己,不惜践踏自己来讨好汤卉,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傻事,如果她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不过都是徒劳,如果她知道,她明明是璃国真正的公主,明明现在她拥有的一切,都是她生来该得到的,却从一出生就因为她的亲生母亲的一场算计而沦为棋子,她又如何面对,如何自处?
而不送她走,自然只能把当年的秘密公之于众才能领璃国百官和千万子民信服,可是,伤害到的,是两个人。
他们最不愿的,就是揭开这些不堪的过往,令她们一生痛苦。
萧正霖既无奈又伤怀,叹息道:“你说的不错,也只能这样了,不过……”顿了顿,他转头看着萧以恪,拧眉道:“如今这个局势,想送走长乐,怕也不易!”
无忧定是不会善罢甘休,这也就罢了,怕是到时候,文武百官和整个璃国的人,都会逼着他处死长乐,就像当年,逼他处死无忧一样。
当年无忧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就因为那一句谶语,他们都不肯放过,何况是这个冒名顶替堪称祸国殃民的长乐。
萧以恪闻言,也知道萧正霖担心什么,想了想,他低声道:“父皇忘了当年,母后是怎么离开的么?”
萧正霖神色一怔,当年……
恍惚片刻,萧正霖沉沉一叹,无力道:“知道该怎么做了……”
萧以恪又问:“那父皇既然做好选择的了,那何时才……”
萧正霖淡淡的道:“你让朕再好好想想!”
萧以恪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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