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射箭的那双手臂轻轻地搂住了他胸前的这个无比娇小的妹妹。
一种那么纯情的充满了手足之亲的兄妹间的搂抱。但是紧接着,他们全都长大了,手足之亲随着彼此的触摸变成了一种肌肤之亲。他们开始亲吻。在缓缓行走的马上。他们紧紧地拥抱着。任由马把他们带到什么地方。恪的手终于触到了高阳的那年轻的刚刚开始发育的乳房。
像一道闪电从高阳公主的身上掠过。
高阳知道,其实这才是她最最渴望的。她之所以拼命地想见到恪其实就是想这样同他在一起。她所盼望不已的其实就是此时此刻马上发生的这一切。在这一刻,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已不复存在。她希望就在这彼此的爱抚中消磨掉他们的全部。青春和热情,甚至生命。
高阳在马上。在吴王恪的怀中。
他们越来越紧地焦灼在一起,难舍难分。
然后在荒野的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在林中的那片草地上。黑色骏马突然停下,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的恪和高阳便缓缓地坠落了下来,坠落在了茂密的草丛间。树的枝叶遮挡了天上的太阳。他们在一起。彼此亲密地触摸。他们觉得这隐秘的极地简直是人间的天堂。
恪听到了高阳的呻吟看到了她身体的扭动。那是种怎样的境界。他们不能自己。一阵又一阵的低声的喊叫。青草被挤压出绿色的浆液。那是一切。他们不停止。尽管疯狂,但是恪知道他不能。那是他的禁地,永恒的禁地。他身下的那个人是他的小妹妹,是他在此世间最最疼爱的亲人。他把她视作生命般宝贵。他怎么能伤害自己的生命呢?所以他不能。他被阻挡了。是被他自己阻挡了。他拼力地阻挡着他自己。那是一个男人所体现的最大的毅力。
最后,他终于让他此生最强烈的一次欲望喷洒在了半空中。
在那山野之间。
在斑驳的阳光下在高阳的痴迷的眼前,就那样画出了一道又一道弧。
像乳白色的虹。
然后那虹坠落。坠落在高阳的身上脸上。沐浴着她。用恪的那强健的青春,用他那热烈的体温和气味。还有,清香的草浆。
就那样,恪以一个兄长的爱,保有了高阳本会失去的那少女的贞操。
高阳的衣裙已被撕碎。高阳从恪的身边坐起时,她知道尽管她什么也没有失去,但是她已经有了新生。她望着躺在那里的筋疲力竭的恪。恪在午后的阳光下是那样苍白。他紧闭着双眼。苍白而勇武。她低下头吻着恪的额头。她觉得恪是那么好。
他们有了无夜的夜晚有了没有结果的白昼。
高阳知道,那其实也是为了爱。
但无论如何,一切都和原来不同了。
在那茂密的丛林中。
然后。黄昏到来。
恪突然上马。并粗暴地把高阳也拽到了飞驰的马上。
急驰着的归途中,恪不再紧抱着高阳。他甚至对她很冷漠,一路上几乎没对高阳讲过一句话。
在寒夜中高阳觉得很冷。她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过错,她哪一点惹得三哥不高兴了。
一切如迅雷不及掩耳。当高阳清醒过来,她早已经被恪扔进了大公主们的那豪华的院子里。她觉得她是被奴仆们抬着硬塞进她自己的房间的。
她躺在床上,但却依然犹在马上。
高阳大病一场。她发烧。昏迷。她依稀记得很多人来看过她。父皇也来过。但却没有恪。恪在梦中。很飘渺很迷蒙。当她终于恢复了意识,她差遣奴婢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叫吴王。她问她们吴王在哪儿。她说她此刻最想见的就是吴王。
奴婢们面面相觑。
她们不忍让公主大病初愈后的第一个愿望就落空。
但是谁又能找回吴王?
千里万里之外。
他去了哪儿?
奴婢说,恪已经到江南的吴国赴任去了。
他走了?从未有过的悲伤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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