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沐浴,就让宫悯先去,等她从浴室回到房间时,宫悯已经躺在床上,而且房间里面也只有他自己。
宫悯听到脚步声,单手支着身体,看着她道:“我不习惯有人在外面守着,就让他们都回去休息了。”对跟在后面的弥月道:“你也回房间休息,桑儿夜里需要什么,我会帮她准备。”
弥月看向陌桑,陌桑淡淡道:“我这就睡下了,没什么事情,你回房休息吧。”
面上虽然这样说,其实一想到宫悯昨天晚上,极为不老实的睡相,还是有一丝丝忐忑。
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张床会特别大,肯定是为了预防宫悯夜里掉下床。
想到此,心里却不由暗暗偷笑。
谁会想到外表孤傲清高,为人稳重严谨的宫悯,睡相会是如此的不老实。
留下床头一盏灯,放下帐帘后陌桑要拿过被子时,宫悯却把他盖着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再重新拿一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陌桑躺在床上,盖着有宫悯味道和体温的被子,这个男人居然特意为她暖被,心里莫名有些感动,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梦乡。
就在她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后,身边的男人却缓缓睁开眼睛。
宫悯轻轻侧过身体,静静看着陌桑的睡容,面对她美得摄人心魄的容颜,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同样也会心跳加速。
抬手掖好陌桑身上的被子,宫悯把身体往里面移了移,闭着眼睛并不进入睡眠,而是运功调息,运转周天。
以他的修为只要调息上一个时辰,就相当于别人睡上一整天。
调息一个时辰后,宫悯再次睁开眼时,眼眸在黑暗中闪光芒,他又浑身精力充沛。
侧眸看着陌桑,伸手往她的被子里一摸,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被子居然又是凉的,难怪以前她总爱抱着小宝睡。
想到此,无奈地掀起自己身上的被子,再轻轻把陌桑连人带被抱到怀里,从床头边上拿起一本书,慢慢地翻看。
陌桑大概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本来还要防着宫悯,却不知不觉地睡沉,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等她一觉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透过帐帘看看外面的天色,再低头看一眼身上的被子,依然是原来那床被子,心里不由一阵惊讶。
目光悄悄往旁边一看,却见宫悯把被子垫在身后,正半躺着身体看书。
眼眸里划过一个问题,他是一夜没睡吗
看他精力充沛的样子,可不像是一夜没休息,难道是赢戈骗自己。
“刚醒就发呆,在想什么”
宫悯的声音轻轻响起,同时还伴随他放下竹简的声音。
陌桑还没有答话就感到眼前一暗,宫悯的没有表情的面孔就出现正上方,深不见底的眼眸锁定了自己。
见宫悯这样看着自己,肯定是想看清楚她一会儿回答的,到底是真
话还是真假话,老实的回答道:“我在想,你今天为什么没有换我的被子,还是说你已经换过,是我睡得太沉不知道。”
“你猜。”
宫悯只说两个字,便恢复原来姿势,重新拿起书。
陌桑无语,暗道:“宫大人,不带这样吊人胃口的。”
什么叫她猜,结果是无论她是什么,他都会有一套说词,让她猜不透真正的答案。
“我的办法已经想好,你打算什么开始画”
宫悯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不再是原来的话题。
陌桑无奈道:“画具都在陌府,明天回家后,拿齐画具再开始画吧。”
刚说完,就只见宫悯放下书,高大的身体再次覆在陌桑身上,眼眸紧紧盯着身下一脸紧张的女子,郑重又认真道:“夫人,为夫要纠正一下错误,你明天不叫回家,叫回门。”
看到宫悯郑重又认真的表情,陌桑以为他想干什么不禁有些紧张。
他的话听到一半时心就咯噔一下,浑身上下的神经不由绷紧,整个人进入高度紧张中,直到他把话说完才猛一下放松紧绷的神经。
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陌桑拍拍胸口:“你吓死我,还以为你想干什么。”不过是一时习惯,他用得着这么认真,吓得她以他是要对自己意图不轨。
宫悯饶在兴致地看着她,语气有些暧昧问:“夫人,以为为夫想对你干什么”
换是别人一定不知道怎么回答,陌桑却岔开话题:“刚嫁到宫府,有些习惯一时改不掉,保证下次不会说错。”
陌桑故意答非所问,宫悯也没有强逼她回答,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夫人,趁着陛下好不容易给我放假,我带你出去走走,四月春深,再不出去走走,可就没有机会踏春。”
陌桑想想也是,今年事情太多,都来不及好好欣赏春色,春天便要结束。
两人梳洗过后,也不在府里用早膳,而是直接坐来到江边,来到那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满卖粥的渔船前面。
宫白直把马车赶到,他们常吃的那一家粥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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