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了山洞。
霍伯息和霍庭燎也跟着进来,这两人的道行不相上下,若说真的要分出胜负其实挺难的,所以谁也都拿谁没办法,只能一直僵持着。
各自身上有伤,偏偏谁都不肯相让。
楚羽如入无人之境,这地方本来就是她的,是她亲手造就,只是后来……后来怎么了?怎么都想不起来。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想不起来是怎么把无妄界弄丢的,怎么……怎么回事?
站在石室内,她仰头望着天花板,上一次就是在这里隐约看到了那个棺椁中的女子。只不过这地方一眼就看遍了,不可能把人藏在这儿。
若说这里还有藏人的地方,那就非冥池莫属。
“冥池!”她低吟一句,嗓子里发出冰凉的轻叹。
冥池……
冥池里的弱水,鸿毛不浮,飞鸟不渡,除非是冰晶玄棺,否则根本不可能将棺椁置于其上。能找到冰晶玄棺也算是本事,这东西天地间只有赢勾才有。
赢勾是谁?
此乃黄帝麾下的大将,因为犯了错而被贬到黄泉冥海,后融合了上古凶兽mdash;mdash;犼的魂魄而成了僵尸。如今还驻守在黄泉冥海之中,因咒怨而无法脱身。
这冰晶玄棺乃是他减轻痛苦的宝物,是绝对不可能外借。
能从这赢勾的手中把冰晶玄棺夺过来,可想而知这棺中的女子对霍庭燎而言是何其重要。也不知这霍庭燎到底要做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如此费尽心机?
手肘上的印记又开始灼热,楚羽捋了袖子。
不远处的梓桐瞪大了眼眸,骇然盯着楚羽手腕上的光亮。那是什么?那是什么痕迹?为何这些痕迹会出现在楚羽身上?
这是第三片花瓣,很快就要凑齐完整的图案了。
楚羽的手在颤抖,她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只感到身子越发寒凉。这印记灼热难耐,如同她眉心的印记一般,若隐若现,微光烁烁。
耳畔,响起了浑厚有力的佛偈声。
那和尚、那和尚又来了……还有木鱼声!敲得人耳朵疼,脑袋疼,整个人都疼得钻心。和尚!该死的和尚!
楚羽捂着脑袋,“别念了!臭和尚,你再啰嗦我就杀了你!”
梓桐疯似的冲过来,快速摁住了楚羽,“夫人,夫人你醒醒!夫人!”
霍庭燎揍了霍伯息一顿,一脚便将他踹飞出去。其实他们两个如同一体。各自具备自愈的能力,但偏偏一个正一个邪。
“楚儿!”霍庭燎飞扑而来。
霍伯息上次便受了伤,方才又被楚羽折腾了一番,这会躺在那里半晌没有动弹。这无妄界不生不死,所以谁都杀不了谁,谁都管不了谁。
地面上出现了偌大的黑洞,楚羽的身子快速往下坠。
耳畔的风呼呼而过,她仰头望着那个毫不犹豫一跃而下的男子。霍庭燎冲着她伸出手,风吹得他的脸都快变形了,让人看着很心疼。
“楚儿!”他歇斯底里的喊着,努力的想抓住她。
可她坠落的速度太快,他够不着她。
更让他害怕的是这深洞的尽头,是鸿毛不浮。飞鸟不渡的弱水冥池。楚羽是凡人肉身,一旦坠入必死无疑。要知道那个地方,不管是神人魔还是妖,若是道行不够深压根无法生还。
她是凡人肉身,危险更大。
楚羽看见了,豁然开朗的汪洋大海中,有一副棺椁如同无根的小船,在起起伏伏。棺椁被封得严严实实,烟波中看得不是太真切。
不过这棺椁的真实存在是否意味着,那个女子的的确确是存在的?
手中一暖,霍庭燎已经抓住了她。
说时迟那时快,他已吻上她的唇,带着她掠过烟波浩渺的弱水。飞旋着从冥池处回归地面。所以那棺椁,楚羽也只是那么远远的看上了一眼,一眼就寒了心肠。
回到地面的时候,楚羽合上眉眼躺在霍庭燎的怀里,眉心的印记彻底消失。
“伯兮?”梓桐一声喊,白衣少年的剑已经落在了霍伯息的脖颈上。
“你叫伯兮,我也叫伯息,咱们还真是有缘分。”霍伯息笑道,“只不过你没有肉身,与这无妄界融为一处,真是可怜得很。”
“你是魔!”伯兮切齿,“我与你可没什么缘分,世间的魔都该死!”
“人有魔心。妖也有魔性。”霍伯息长长吐出一口气,顶着一张与霍庭燎一模一样的容脸,冷眼看着不远处已经晕厥的楚羽,“她已经起了疑心,你们再也瞒不住她了。她会记起自己对霍廷业做过什么,更会记得生生世世都只做我的女人。”
“幽冥血沸腾,她已经不是最初的楚羽,不是简单的凡人肉身。一旦她彻底失去了人的本性,你们谁都遏制不住她,到时候她会变成你们的敌人,跟你们站在对立的一面,把你们全部都杀了。幽冥血能提升修为,却也嗜杀。霍廷业。你若是舍不得杀了她,不如把她交给我,我来帮你。”
霍庭燎抱起了楚羽,“不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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