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让他靠近,狐小步笑道,“瞧见没有,半仙!”
“哪日你成了仙再来!”护卫一把推开他。
狐小步面色一僵,“啧啧啧,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可知道你们这些人都要大祸临头了?一个个还不以为然,殊不知再过不久,你们这些人都得人头落地。”
护卫们自然不信。仍是要驱赶狐小步。
“本道是在救你们,别不识好歹。”狐小步道,“远道而来,殊不知送命一场。上头是不是住着一味姑娘?”狐小步掐指一算,“年方十七,貌美如花。乃是官宦之女,家中有人位极人臣。”
这么一说,护卫们当即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狐小步继续道,“此人命中有一大劫,正巧应在这睦州之地,若不及时化解,恐怕是有来无回之数。”说完,还格外惋惜的一声长叹,“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闻言,其中一名护卫赶紧转身去找赵月茹。
如果这赵月茹真的出了事,那他们这些人真当要人头不保。
殊不知就在狐小步吸引众人注意力的时候,梓桐已经化作一缕白烟入了这赵月茹的房间。她是不会轻易干涉人间事的,是以不会对赵月茹做什么,只是在护卫进门之前,于赵月茹身上做了一道结界。
赵月茹昏睡在床榻上。在肉眼凡胎的凡人眼中里,成了一个透明的存在。
梓桐蜷缩在房梁上,瞧着护卫急急忙忙的进来,连带着丫鬟都跟着惊呼。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家小姐怎么就消失了?遍寻屋中,遍寻整个客栈,始终没有赵月茹的踪迹。
这下。奴才们都跟着慌了。
大司马府的千金小姐,何其金贵,若是出点什么事,这些人十个脑袋也不够大司马砍的。何况这大司马脾气不太好,谁都知道大司马嗜杀。
实在找不到人,护卫首领只能让赵月茹的贴身丫鬟mdash;mdash;南雁去一趟杜家,把这事儿告诉方远山。毕竟赵月茹是为了方远山而来,若然出事,方远山也有逃不开的责任。
这个时候若是能找个背黑锅的,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一听得南雁说小姐丢了,方远山瞬时没了最初的仪态。赵月茹丢了,那就是天塌了,到时候别说是荣华富贵,就连自己的命估计都得搭进去。
心下焦灼。方远山当即让人方府里的奴才帮着去找,毕竟熟门熟路。细细盘问了一番,也没听说赵月茹来睦州得罪过什么人。
南雁说,“小姐来了睦州之后,除了在杜家后门逗留过,其余时间一直躲在客栈里,连街都没上过。不可能得罪他人。再说小姐是悄悄来的,若是惊动了他人被老爷知道,老爷肯定会把小姐追回去的,所以小姐万分小心,不敢轻易出门。”
方远山想来想去,脑子里只想到两个人。
要么是杜晓慧,要么是杜文慧。
不过杜晓慧昨夜出了事。这会人还躺着,所以最有可能做出这种事的就只有杜文慧了。可杜文慧跟他的事情是断断不能让司马府的人知晓的,所以方远山便打发了南雁,顾自去找杜文慧的麻烦。
此刻的杜文慧正跪在灵堂前给母亲烧纸,瞧着灵堂内的棺椁,她觉得脊背发凉,总觉得娘早晚会从棺材里爬起来找自己算账。
“娘。我也是没办法。”杜文慧泣泪,“我也是没办法,娘你原谅我……我给你多烧点纸钱,你到了下面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外头一声响,惊得杜文慧一屁股坐在地上,神经紧绷的环顾四周,险些哭出声来,“娘、娘你别生气,娘……”
进来的却是方远山,一脸怒气的方远山。
乍见是方远山,杜文慧终于瘫软在地,呼吸急促的摁着自己的心口,“是你!”
“当然是我。”下一刻,方远山蹲下身子,突然揪起了杜文慧的衣襟,“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少跟我装蒜。”
杜文慧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听得方远山如此言说,当即愣了半晌,“什么?”她费力的推开他,捋直了胸口的衣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昨天夜里,你问我从何处归来。”方远山切齿,“你在跟踪我。”
杜文慧也动了气,“我娘刚死,我哪有空去跟踪你。你发什么神经,好端端的来质问我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蓦地,杜文慧顿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般兴师问罪,所谓为何?方远山,你最好别玩花样,否则咱们一拍两散,谁都别想落得好。”
方远山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不说是吗?”
“说什么?”杜文慧着实不知情。可看这方远山这般焦灼的模样,她隐约猜到了一些事情。徐徐站起身来,杜文慧白了一张脸定定的望着气急败坏的方远山。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方远山,失去所有的斯文与仪态,就像发狂的狮子,完全没有理性理智可言。
嗤笑一声,杜文慧道。“你外头有人了,是吗?”
方远山眸光利利,“少跟我绕弯弯,我只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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