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桐始终没有再开口,楚羽自然也问不到最后那半句话到底是什么。毕竟?毕竟什么?她细细的想着,难不成这最后半句话,跟避子汤有关?既是如此深爱着她等着她,又为何不允她生下子嗣?每次都一碗避子汤,倒像是个笑话。
也不知是何时睡着的,梦里又见霍庭燎。
这男人真是讨厌,自从上一次在梦里杀她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今又来了。
她想着,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可这次的霍庭燎却是出奇的温柔,他拥着她,低低的唤着她的名字,“楚儿,我的楚儿。”
楚羽愣了半晌,他却已经吻上了她的唇。糯软的唇瓣,相互胶着,难舍难分。攻城略地,轻车熟路。温暖的指腹抚上她的眉眼,抚过她的峰峦叠翠。
后来发生的事情,便不言而喻了。
一梦醒来,楚羽惊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怎会做这样不知羞的梦,惹得人面颊绯红浑身滚烫。再看房里,梓桐不知去了何处,屋子里唯有自己和黑猫。
还好梓桐不在,楚羽庆幸。
这儿果真是没有白天的,仍旧是一副漆黑的景象,不知年岁不知白天黑夜。没有太阳月亮星星,只有冰冷与孤寂。
众人坐在大堂里,狐小步托腮望着抱了黑猫走出房间的楚羽,“你倒是心宽,这都能睡得着。”
梓桐递上汤,“夫人昨夜受了凉,快些把药汤喝了吧!”
楚羽凝眉,觉得嗓子里是有些不太舒服,的确像是受了凉的前兆。横竖梓桐是不会害她的,当即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这味道……”楚羽顿了顿。
“奴婢加了一些东西。”梓桐轻叹一声,“是以有家乡的味道。”
楚羽没有吭声,面无异样的坐下,“你们都没睡着?”
“除了那个醉酒的,其他人都睡不着。”在渊哼哼两声,将花生米往嘴里丢,“没心没肺的东西,看着真想掐死他。”
“都吃过饭了?”楚羽又问。
狐小步轻叹一声,“哪还有心思吃饭,没听见那女人又哭了吗?这整日哭哭啼啼的,还让人怎么吃?这不留人客栈进来容易出去难,你说咱们该怎么走?”
楚羽剥着花生米,“既来之则安之。”
“说得轻敲。”在渊道,“这地方怎么安之?你瞧瞧,比我那千蛇洞还要阴森。还时不时有孤魂野鬼,妖魔鬼怪作祟,让人怎么安生?”
店小二一声尊呼,“掌柜的。”
掌柜扭着纤细的腰肢。素白的指尖轻轻挑开酒坛子的封口,端起酒坛子就往嘴里灌,饮酒如同喝水一般随意。她靠在柜台前,不再是楚羽见过的黑衣墨唇之色,而是恢复了最初的妖娆无双。
乍见这般美人出现,蛇君在渊的眼睛都发直了,当即起身上前。
楚羽蹙眉,真是不怕死的!然则蛇君在渊有千年道行,难道看不出来掌柜的本身?
“你这是哪儿冒出来?”在渊笑问,一双眼眸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肤白貌美的妖娆女子,“我之前怎么没见着你?”
“怎么,这是你的地方?”她笑问,拎了一个酒壶便朝着楚羽走去。
她就坐在蛇君的位置上。亲手给楚羽倒了一杯酒,“昨儿有人替了你,今儿这酒总得赏脸吧?”她不紧不慢的举起杯盏,浅笑盈盈的望着楚羽,“喝,还是不喝呢?”
楚羽望着她,复而望着杯中酒。
梓桐上前,“我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掌柜的突然冷了眉目。
“我喝!”眼见着掌柜的即将生气,楚羽赶紧端起了杯盏,一口便灌下了咽喉。速度之快,狐小步已经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楚羽一口闷。
在渊也愣了愣,这丫头是疯了吗?
杯酒下腹,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盯着楚羽,连墩子都被放倒了,何况是楚羽这样的凡人肉身。
梓桐也急了,谁知道这女人给楚羽喝的,到底是酒还是别的什么。她慌乱的望着楚羽,恨不能把楚羽喝下去的这杯酒给抠出来,“夫人?”
楚羽一开始也觉得自己会赴墩子的后尘,可事实证明她真的想太多。杯酒下腹如同饮水,没有半点异常,连最基本的酒精灼热感都没有。
“我没事。”楚羽望着目瞪口呆的众人,“真的没事。”
狐小步不敢置信,“头晕吗?”
在渊道,“一般喝醉的,都说自己没醉。”
楚羽站起身来,原地转了一个圈,稳稳的站在那儿,“看,真的没事。”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墩子有千年修为尚且被灌醉,楚羽不过是个凡人,难道这幽冥血还能解酒不成?这幽冥血,有这么多好处?
梓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听说幽冥血能扛酒,“夫人以前在家,酒量如何?”
“我压根不会喝酒。”楚羽笑了笑,“掌柜给的,是水。”
掌柜的不说话,自顾自的喝着。
狐小步不信,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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