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敢安睡。黑猫在她的被窝里死赖着不肯走,即便把它放在了一旁,第二天一早起来肯定又在她怀里蹭着。
有猫在怀里窝着,身上就没那么冷,便是何时睡着的她也不记得了。
夜里的时候,她恍恍惚惚的睁开过一次眼睛,脖颈上的舍利在发光,忽明忽暗的闪烁着。但四下没什么动静,梓桐也未曾吭声,楚羽便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是狐小步的砸门声惊醒了楚羽。
天刚亮,这莲花庄内已经人声鼎沸,闹腾得不可开交。
“一夜之间,庄内所有的鸡犬全部死绝。”狐小步面色僵冷。
梓桐冷了眉目。“哼,雕虫小技罢了!”
“对你而言是雕虫小技,可若是摊在人的身上,就没那么简单了!”狐小步轻叹一声,“铁军说,一大早莲花庄的族长召集了所有人去祠堂,不知要商议什么大事。”
楚羽蹙眉,“族长?”与梓桐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领悟。
这莲花庄内,如今就他们几个是外人,所以……
“我想我们可以收拾一下了,人家未必需要我们多管闲事。”狐小步苦笑两声,“其实也没什么可惜的,每个人都有秘密,这莲花庄内的秘密不想被外人知道,所以咱们离开也是应该。他们自己不想解决,我们谁都没办法。”
事实的确如此,莲花庄的族长上门了。
族长冷着一张脸坐在正厅内,横眉冷对这几个外乡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听说你们来自东平郡,不知到此有何贵干?”
“贵干没有,就是路过。”狐小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你就是莲花庄的族长?”
族长哼了一声,没有应答。狐小步只是个后生晚辈,族长这样身份尊贵的人,是不屑应答的。族长摆起了脸端起架子,好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王大夫在一旁有些尴尬,“族长,楚姑娘腿上有伤不便于行,还请族长念在与人方便的份上,让楚姑娘他们在此养伤,等伤好了再走不迟!”
这话是什么意思,都心知肚明。
“哟,下逐客令了?”狐小步干笑两声,“主人家都开口了,族长却要赶我们走,也得有个理由吧?”
“自从这楚姑娘来到莲花庄,咱们庄子里就不得安宁。前夜还去了荷塘那头,领着一帮小子乱来,这不昨儿天降大雨,实乃河伯之怒。”族长说得冠冕堂皇。
“河伯之怒?”楚羽冷笑,“族长这话可真是奇了怪了,人都失踪了还尊一声河伯,这是何道理?我如今腿上有伤,如何能领着一帮小子乱来,族长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我一个弱女子可不敢当!”
族长一愣,没想到小丫头片子嘴皮子还挺溜,当即眯了眯眼睛,“你莫猖狂,这件事便是由你们而起。原本这莲花庄相安无事,自从你来了之后莲妹便失踪,继而天降大雨。如今你们几个不三不四奇怪得很,还敢在这里砌词狡辩。”
狐小步突然大笑两声,把所有人都给吓着了。
许是意识到笑声太过尖锐,狐小步尴尬的揉了一下鼻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难不成你们河伯要娶亲,得把咱们都献给他?族长,要不要我们收拾一下,等着你给我们沉塘?”
“混账!”族长拍案而起,“你以为我们这是什么地方?”
“恼羞成怒作甚?”梓桐冷嗤,“不过是说两句,难道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草菅人命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mdash;mdash;也很容易。”
许是被人戳穿了,这族长还真的恼羞成怒了,当下手一挥进来了几名壮汉。
“啧啧啧,这是要来硬的?”狐小步乐不可支,“我这辈子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
“罢了。别说了,我们走!”楚羽抱着怀中的黑猫,眉目微沉。横竖来的时候也没带着什么,所以走的时候也不必收拾,走也干脆。
可这个时候想走,哪还有那么容易呢!门口的壮汉一点都没有让步的意思,堵在门口的意思,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王大夫当即道,“族长、族长,有话好好说!楚姑娘腿上有伤,着实跟莲妹的事情没什么关系,只是凑巧下了一场大雨罢了!”
“哼,大雨?”族长切齿,“那庄中鸡犬全死了。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不是河伯之怒吗?王大夫,你是不是要让庄子里的人都死绝了,才知道这些人可恶至极吗?”
底下人开始哄闹,一个个指责王大夫。
铁军拿着竹剑冲进来,“不许欺负我爷爷!”
王大夫赶紧摁住自己的孙子,脸色煞白,“族长,这事好商量,咱们没必要、没必要……闹成这样!楚姑娘是个好人,他们着实没做什么坏事。那天夜里是我不好,我没看好孩子们,跟楚姑娘无关,所以有什么事我来承担!”
“我看你承担不起!”族长的视线死死落在楚羽身上,那种眼神让人觉得心里瘆得慌,透着一股锋利的戾气。
楚羽觉得很奇怪,打从族长进门,她便有种莫名的错觉,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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