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芽想到温婉蓉说的话,低头道:“夫人教奴婢,要懂礼尚往来,世子爷用的都是精挑细选的好东西,奴婢自知尊卑有别,不敢与世子爷往来什么礼品。”
许翊瑾看她认真的模样,忽而笑起来:“不过一瓶药,算不上礼品。我那还有两瓶,你怕表嫂说,我去跟她解释。”
说着,他准备出门。
玉芽赶紧拦住:“世子爷,您别跟夫人说什么,都是奴婢自作主张。”
“既然你可以自作主张不要我的东西,也可以自作主张拿走。”许翊瑾弯腰捡起药瓶,重新塞她手里,“不是什么好东西,拿着。”
玉芽不确定:“世子爷,奴婢真拿了,您不会计较吧?”
许翊瑾哈哈笑起来,觉得小姑娘有意思:“放心,我不会跟你计较什么。”
玉芽半信半疑微微点头,说过几日一定归还。
然后不等许翊瑾说话,福礼离开。
这就走了?
许翊瑾笑起来,在背后问:“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玉芽。”玉芽觉得这样回答不妥,忙转身,屈膝福礼,“回世子爷的话,奴婢叫玉芽,玉佩的玉,草牙的芽。”
许翊瑾哦了声。颔首说知道了。
玉芽心思再没什么叫她的吧,赶紧走,不然一会冬青找不到她人,真要挨说了。
许翊瑾倒没多想,就觉得小姑娘有意思,再想“玉芽”两个字,脑海里冒出“芽新才绽日,茸短未含风”两句诗,玉人芽新,倒也贴切。
但玉芽脾性直,心思浅,晚上洗过澡,按照许翊瑾教的,给伤口抹药。
同屋的小丫头见她手上的药瓶子新奇,拿过来细瞧:“这玩意儿好像燕都没有。”
玉芽没多想,答道:“许世子的外伤药,你仔细点,我用完要还给他的。”
对方咦了声,笑得颇有深意:“许世子?就是那个侯爷的儿子,二爷的表弟,听说从樟木城来的,他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
“你倒打听得清楚。”玉芽上完药,把药瓶子拿过来。实话实说,“你别乱猜,我今天给许世子送东西,不小心摔一跤,夫人也在,药是世子给夫人的。”
“这样啊,”听见有温婉蓉在场,对方不敢胡说,可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许世子对下人真好,连带一瓶药都给你。”
玉芽听她语气酸酸的,把伤口晾出来:“你要摔成我这样,保准世子爷也给你一瓶药。”
“呸呸呸,别咒我,摔伤了,每天端茶送水的活谁帮我做?你呀?”对方说着,躺下睡觉,话题结束,“明儿我要早起,先睡了,一会你熄灯。”
玉芽说知道。
原本就是两个小丫头之间的玩笑话,不知被哪个有心的听去,一传十十传百。再等传到冬青耳朵里,意思全变。
两天后,冬青一早把玉芽叫到小厨房外,认真问:“听说你那有件许世子的东西?”
玉芽没听出话里话,一五一十道:“回冬青姐姐的话,许世子前天给了我一瓶外伤药,我用完就还他。”
怕冬青不信,她补充道:“这事夫人也知道。”
冬青自然不会找温婉蓉对峙,又问:“除了外伤药,还有其他东西吗?”
玉芽摇摇头。
冬青说:“那好,一会把外伤药给我看看。”
玉芽人正不怕影子斜,心想拿就拿,她又没做偷鸡摸狗的事。
伺候老太太吃完早饭后,冬青带着两个婆子去找玉芽。
玉芽早早在屋里候着,一见冬青来了,忙把药瓶递过去:“就这瓶药,还请冬青姐姐过目。”
冬青接过来,细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
一旁的婆子,眼珠子转了转,凑到冬青身边小声道:“冬青姑娘,这瓶子看着稀奇,花纹。样式,不曾在燕都看过,起码我没见过。”
然后言不尽意道:“估摸小丫头没见过,在哪捡到,自己留着玩了。”
婆子声音不大,屋里也不大,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玉芽心思单纯,可话说到这个份上,不会听不懂,脾气上来:“妈妈您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捡了世子爷的东西,留着自己玩?还是您想说我偷世子爷的东西?”
婆子嘴笑心不笑道:“玉芽,这话是你自己的说的。”
转头,又对冬青说:“冬青姑娘,您看见了吧,不是我们瞎传,这小丫头仗着二爷夫人屋里出来的,伶牙俐齿,脾气不是一般大。”
玉芽恍然,有人眼红她的好,顿时气得跺脚:“你,你们!血口喷人!”
婆子啧啧两声:“听听,听听,人不大,气挺粗。”
玉芽急于表明自己清白,把袖子,裤脚都卷起来,露出结疤的伤口:“冬青姐姐,这药真是世子爷给我的!我那天帮夫人送布料,不小心摔的。”
“摔过以后呢?”婆子继续歪曲事实,“世子爷是千金之躯,又刚到燕都,府里的丫头都认不全,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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