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不要动气。容易气郁于心,对大人孩子都不好。
覃炀叫人送客,回头对她说:“这十个月,府里的事都别管,谁好谁坏跟你没关系,我去祖母那坐坐,说明你的情况,要冬青把事情都接过去,你老实养胎,别今天一出明天一出,老子忙得要死,还心挂几头。”
温婉蓉看他紧张,笑得甜滋滋,要他来床边坐。
“还有什么事?”覃炀准备出门。又折回来。
温婉蓉伸手,做个要抱的动作。
覃炀笑她就会撒娇,刚俯身,就被温婉蓉搂住脖子,倏尔吻上来。
没有热情如火,贪婪摄取,就像春雨落入大地,轻柔、缠绵,唇齿相依又恋恋不舍。
好一会温婉蓉才放开他,笑道:“你要去祖母那边,赶紧去吧。”
覃炀意犹未尽:“回来继续。”
温婉蓉亲了他一下,说好。
此时此刻,她真正感觉到,覃炀说爱她。是发自内心,不是哄人。
接下来的日子,温婉蓉就更闲了,享受混吃等死的日子。
但玳瑁每天下午都来,教她女红,帮忙一起绣图案,绣一段时间图案,两人又寻图样做小衣服,小肚兜,绣鞋面。
然后等每晚覃炀回来,她就把当天的劳动成果秀给他看。
有几件做得很有进步,覃炀没笑她。
温婉蓉自己也觉得满意,把做好的一件件叠起来,和他们的衣服一起放在柜子里。说等孩子出生就可以穿。
覃炀忙,没太多空余时间陪她,所以每天回府就随她折腾。
随着时间的推移,温婉蓉渐渐发现,覃炀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
回来早陪她吃个晚饭,聊两句就去书房,回来晚进屋打个照面,坐不了一会,又去书房。
温婉蓉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在公务上的事不开心?
覃炀也不说,只叫她专心养胎,什么都别管。
温婉蓉就不问了,但明显感觉,覃炀每天回来情绪很不好。有时跟他说话,也心不在焉。
隔天,她特意起个大早,和覃炀一起吃早饭,关心道:“你最近怎么了?也不见你笑,成天阴着脸。”
覃炀吃自己的,不说话。
她把手抚在他的手上,握了握,轻声叹:“你有什么不高兴,回来跟我说说,全当我是个听众。”
覃炀放下碗筷,摸摸她的脸,说最近事多,忙得有点烦。要她别多想。
温婉蓉点点头,说知道,又说不知最近胖了,还是肚子在长,感觉亵裤小了,腰围在变大。
覃炀难得笑起来,说衣服裤子小了就做新的,干脆不穿也行。
温婉蓉瞪他一眼,说没正经。
覃炀过来搂住她,狠狠亲一口,用劲拥在怀里,说:“温婉蓉,好久没碰你。”
似乎,好像是二世祖有史以来。忍得最久的一次。
“那怎么办?”温婉蓉抬头看他,“我现在也伺候不了你。”
“凉拌。”覃炀边说边低头吻下去,手不自觉伸进被子,刚触到大腿又退出来,想想算了,他知道今天碰了,一发不可收拾。
温婉蓉一直没动,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似乎很配合他的下一步。
覃炀放开她,神色恢复正常:“我走了,你该喝药喝药,别乱动。”
温婉蓉说知道,可嘴唇上还留有他齿牙的痕迹。
他是真的想要她。
但顾及孩子和她的身体,覃炀决定忍了。
温婉蓉想。覃炀有变化,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转眼,离头三个月的养胎期只差几天结束。
温婉蓉感觉身体比刚怀那段时间要精神很多,起码不是动不动就感觉累和困。
她偶尔下地走一走,活动活动身子骨,天天坐床上也挺累。
又过几天,头三个月的危险期终于过去,温婉蓉说什么也不要坐在床上吃饭,非要跟覃炀一起坐在桌边,规规矩矩地吃。
覃炀临走时,温婉蓉送他到门廊下,搂着脖子,踮脚亲一下,笑道:“今晚我去书房陪你,好不好?你公务多,我给你打下手。”
“我可能回得晚,你晚上早点睡。”覃炀搂住她的腰,低头回吻,转身离开。
温婉蓉目送,直到笔直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
覃炀大概又忙一天,中午也没偷闲跑回来陪她吃午饭,温婉蓉叫玉芽去趟垂花门,跟门房的值班小厮说,覃炀回来,及时通报她一声。
安排妥当,玳瑁按点过来。
“最近二爷对你可好?”温婉蓉怕覃炀心情不好,见玳瑁在他们院子里晃,背地里又甩脸子给她。
玳瑁笑笑,说关系缓和不少,偶尔回来碰到,他会主动跟她说两句话。
“那就好。”温婉蓉暗暗松口气,心想覃炀能做到这一步算不错。
“还是夫人了解二爷脾气。”玳瑁穿好针,递给温婉蓉,笑道,“奴婢多认识二爷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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