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蓉,你记住,除了御赐,任何人私下给的一律不要,宫里东西禁止外流,免得瓜田李下讲不清。”
温婉蓉点点头,说明白。
二世祖虽然脾气差,总归为她好,小绵羊本来记仇,想想算了,美美靠在覃炀肩头睡觉。
小夫妻没有隔夜仇。
隔天她提早起来给二世祖准备衣服,早饭,伺候他洗漱,送他到垂花门。
临走时,覃炀想起昨天的事,补充道:“你以后少给人出主意,出得好就好,出得不好,火就引到自己头上,有那闲心,快点跟老子生儿子。”
说完就走了。
“出主意”也能扯到“生儿子”头上,二世祖的脑回路也是清奇……
温婉蓉看他背影,一脸无语。
不过二世祖大她八九岁,吃得盐比她吃的米多那么一点,也不是说得没道理。
她心里很听他的,屁颠屁颠进府里忙自己的。
但不知是自己多心,还是被覃炀那句“宫里邪性”暗示,从这天开始,一连几天,她总感觉怪怪的。
哪里怪说不上来,就觉得身后总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背脊骨一阵阵发凉。
白天还好,一到傍晚,天快黑的时候,这种感觉很强烈,她几次猛然回头,什么也没有。
开始她还壮胆多叫两个丫鬟,陪她去垂花门等覃炀,直到有天晚上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后。越想越害怕。
后半夜,打更声,一声接一声,从空旷的街道传入府内,单调又枯燥。
温婉被吵醒,觉得口渴,起来喝水。
她看覃炀睡得沉,轻手轻脚从他身边爬过去,借着照进屋内月光倒杯水,才喝一半,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温婉蓉手僵了僵,仔细听,又没什么。
她心里发怵,赶紧喝完水,爬回床上。躲进被子里睡觉。
刚刚闭上眼,窸窸窣窣的声音重新响起来。
这次很清晰,像什么东西在挠门,轻一下重一下,从上至下,明显是指甲抠进木头里的声音,一点点往门里挖。
温婉蓉怕到极点,不管不顾叫醒覃炀。
覃炀被吵醒,鼻音浓浓问她什么事。
温婉蓉紧紧贴他身侧,声音微微发抖:“覃炀,门外有声音,你听见没?”
覃炀迷糊一阵,而后睡着。
温婉蓉又把他推醒。
他烦不过,翻个身,不理。
温婉蓉一个劲推他。就是不让他睡。
“大半夜!干什么!”二世祖烦了,坐起来吼。
他一吼,倏尔门外什么动静都没了。
温婉蓉脸都吓白了,也不管二世祖脾气是火山还是冰山,紧紧抱住他的腰,躲在身侧,说怕。
覃炀混劲上来:“有老子在,怕屁!”
温婉蓉指着门口,像怕惊动什么,哆嗦嘴唇,想说不敢说。
覃炀心里烧起一股邪火,起身点亮油灯,嘴上开骂,把墙上剑一提,倒要看看什么妖魔邪祟闹幺蛾子。
他不顾温婉蓉反对。呼啦一下打开门。
一股强劲的风卷进来,温婉蓉躲在覃炀背后,终于看清外面是什么,数不清绿幽幽的眼睛在黑暗处直勾勾盯着他们。
覃炀不信邪,眯了眯眼,提剑的手松了松,又紧一紧,叫温婉蓉把油灯拿来。
温婉蓉整个人吓僵了,声音发抖,说走不动。
“真他妈没用!”
覃炀转身,一手抓过八仙桌上的灯,扔向眼睛最密集的地方,就听油灯砸碎的声音,火苗呼一声,点燃什么。在空中飘,冒绿光的眼睛顿时消失不见。
“什么狗逼玩意!”二世祖飙脏话,一声吼,“点灯!都跟老子起来!”
结果大半夜,全院子的下人都被吼起来。
有人点灯笼,有人点火把,在油灯摔碎的地方一照,倒吸口凉气。
两张人形符纸上,躺着一只刚死不久的黑猫。
覃炀骂句妈的,连夜从军营拉了两头公狼青丢在院子里。
别说死猫,管他什么,只要二世祖一声令下,就开扑,美其名曰“镇宅”。
镇宅效果佳,晚上很快恢复宁静。但温婉蓉及所有下人,不怕闹猫妖,就怕被狗咬。
事情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引起重视。
毕竟所有人都看见,覃炀屋里大门上确实有好几道抓痕,有的像猫抓,有的像人挠。
温婉蓉从这晚开始,小半个月都住到老太太那边。
至于覃炀,在二世祖头上动土,还想消停?
他借枢密院之令,清扫为由,把燕都的讹钱神棍统统抓起来,一个一个审问,看谁知道那晚是什么法,顺藤摸瓜的查。
查到第三天。刚问出点苗头,就被老太太叫回去,命他别查了。
覃炀问原因,老太太不说,他也不好再问下去。
出来时,看见温婉蓉坐在院子里看书,他想想,过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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