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重新抱过来。
“覃炀,你不是有话跟我吗?怕我担心才没告诉我?”温婉蓉倏尔开口,覃炀愣了愣。
很快又反应过来,他问:“都听到了?”温婉蓉嗯一声,思忖片刻,问:“你也觉得西伯使节的到访疑点重重?”之前覃炀确实打算告诉她,但不忍看到担惊受怕的眼神,满腹的话咽下去,答非所问:“这事你别管了,有那心思,不如明进宫打听打听,皇上把西伯狗和牡丹同时叫到御书房为何事?我们也好有对策。”温婉蓉应声好,而后再问什么,覃炀一律不,丢句睡觉,翻个身,没一会似乎真的睡着。
她微乎其微叹气,贴着温热健硕的身体,再也睡不着。隔,因为半宿没睡,气色明显比平时差,红萼梳妆时还劝干脆今儿跟太后告假,好好歇息一。
温婉蓉想到覃炀那些话还有半夜报信的探子,哪有休养的心情,故意画个浓艳的妆容,踩着点出府。
路上,她正想找个什么由头去合欢苑见见牡丹,马车突然一个急刹车,车夫在外急切吁一声,将将停稳。
温婉蓉扶住身前的矮几,蹙眉问:“何事?”车夫掀开帘子一角,声音传进来:“夫人,有人挡车。”
“是谁?”温婉蓉纳闷掀开车帘探出头,就看见一个厮模样的少年伸展手臂挡在马车正前方。
车夫不认识这个少年,但温婉蓉一眼认出,此人是丹府管家身边的跑腿下人。
“有什么事吗?”她偏偏头,示意对方上车。对方没吭声,朝她作揖行礼后,走到马车边,从袖兜里掏出一封信笺毕恭毕敬交到温婉蓉手上,而后再次行礼转身离开。
车夫半懂不懂,但看自家夫人神色凝重,没敢多言,只问:“夫人,走吗?”
“走。”温婉蓉颔首,退到马车里,快速打开信笺扫一眼上面的内容,愣怔片刻,掀开车帘,命令道,
“去丹府,快!”约莫过了一刻钟,马车稳稳停在丹府正门口,温婉蓉没讲虚礼,亲自登门。
管家见到她很是惊讶,做了个请的手势:“夫人,大人这会正在大理寺,不在府上。”温婉蓉心知肚明点点头:“我不找你家大人,我找柳夫人,她在吗?”
“在,在!”管家把她带到会客偏厅,又去请柳一一出来。柳一一见到温婉蓉也是一怔,连行礼都忘了,惊讶之余结巴道:“覃,覃夫人,丹泽他不在。”
“我是专程来找你。”温婉蓉笑笑,拉着柳一一的手坐下,打消对方的紧张,
“我出门有点事,顺道过来看看你,最近可好?”柳一一以为温婉蓉问重修旧好的关系,鸡啄米似的点头道:“丹泽比以前改了很多。”温婉蓉微微点点下巴:“那就好。”稍作停顿,她端起手边的茶盅品了一口,犹豫一下,开门见山道:“丹泽应该跟你了,带你回西伯吧?”柳一一不敢确定来者目的,回答很模糊:“提是提过,但胡诌的话,没放心上。”温婉蓉赶着要去仁寿宫定省,没时间久留,长话短:“柳夫人,近段时间称病在府上好好休息,别出府,更别进宫,后宫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完,她起身就走。
柳一一怔忪片刻,提着裙子追出去,拉住温婉蓉的袖子,焦急问:“夫人,是不是丹泽跟您了什么?他,他……”她想,丹泽答应了不把昨的事外传,才过一夜,就告诉覃夫人,心里不大舒服。
再想到丹泽以前对覃夫人的爱慕之情,满心醋坛子翻了缸。相比在宫里行走一年的温婉蓉,柳一一心思尚浅,很容易被人看穿。
“丹泽为了你才来求我。”她心里叹气,面上失笑,考虑要不要把信上内容开诚布公出来,思虑一瞬,猜丹泽肯定不会全盘托出,也决定不多嘴,拍拍对方的手,安慰道,
“柳夫人,你别多想,丹泽比同龄人经历多,性子阴冷些,但对你,很上心。”
“他以前对夫人更上心……”柳一一看看温婉蓉明艳的妆容,华丽的裙裳,顿时觉得自己低人一等,露出自卑的神情,怯懦道,
“夫人,您还是叫我一一吧,对外我只是丹泽的通房丫头,不是什么夫人。”温婉蓉心里有事,没平时耐心开解人,直白道:“一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后宫处境很危险?”柳一一像做错事的孩,低着脑袋,点点头。
温婉蓉继续:“丹泽担心你的安危才一大早打发人告诉我,求我保好你,你知道他的心意吗?”柳一一还是点点头,声回答:“我没他想的那么笨,他就是不相信我。”温婉蓉劝:“他怕你受苦。”柳一一却想到另一边:“夫人,谢谢您的好意,若今儿你我调换,兴许丹泽根本不会求谁,他以前就,您美丽端慧,是覃将军的贤内助,我一星半点儿都比不了,其实我根本不敢比。”出身卑微,被世人嘲笑的优伶何德何能与公主面对面,相视而笑,做梦都不敢想。
柳一一猜丹泽对覃夫人一直保持距离来往,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但覃夫人此次前来确确实实好意,不能辜负,她还是听话道:“夫人,您的意思我一定照办,能不进宫尽量不进宫。”话间,她目光始终盯着温婉蓉素红的丝缎鞋面,上面绣得两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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