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覃家血脉?覃昱的儿子接你的衣钵,我问你,你的儿子接谁的衣钵?”
覃炀没想到温婉蓉为一次赌气气这么久,连忙解释:“那在气头上不作数,再英哥儿是长子,你也当他是自己儿子,我教他不为过,将来我们有儿子自然一视同仁。”
见温婉蓉没吭声,他表态道:“我知道,有些事上着实委屈你,你为覃家付出,祖母和我都看在眼里,祖母以后绝不让你有半分委屈。”
话好听,态度足够诚恳。
可依照覃炀没错绝不认错的脾气,能主动服软,温婉蓉想了一瞬,低声问:“方才是你心里话,还是你有别的事需要我找太后情?”
覃炀有时觉得女人太聪明也不是好事,思前想后,回答道:“一半一半。”
温婉蓉倏尔心凉,表面平和道:“你吧,要我怎么做?还是交代我明去仁寿宫什么?”
有些话剖白,听起来更像一场交易。
“温婉蓉,你确实委屈,我一直知道。”覃炀握紧白嫩的手,音调放缓,“今晚去粉巷不是鬼混,覃昱指明要见我,牡丹在后宫可能有危险,后宫都是女眷,万一暴露……”
温婉蓉接下话:“所以需要人庇护。”
“是。”
“好。”
面对毫不犹豫的应声,覃炀又惊又喜,紧了紧对方的手,确认道:“你答应了?”
温婉蓉不动声色抽回手,淡然嗯一声,:“我尽力。”
“刚才有没有弄疼你?”覃炀想想,自己有些过分,变着花样哄人,“哎,香绵羊,多久了,你肚子怎么没动静啊?”
温婉蓉没再话,头闷在被子边缘,似乎睡了。
覃炀猜她气得不轻,轻手轻脚把人搂过来,抱怀里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拍背,本想点什么,见温婉蓉迟迟没反应,重重叹息一声。
隔入仁寿宫。
温婉蓉刚踏入正殿就听到里间传来欢言笑语,她故意放慢脚步,迎门的老嬷嬷告诉她,齐淑妃和兰僖嫔来了。
这两人同坐一起,倒是稀奇事。
温婉蓉心领神会轻点下头,跟着嬷嬷鱼贯入内。
“可巧,方才太后提及公主殿下和飒飒郡主,曹操曹操到。”先起身福礼打招呼的是齐妃。
温婉蓉按宫廷礼数一一福礼拜过,坐在太后右手边的空位上,掩盖昨晚的不快,笑道:“难得见仁寿宫像今这番热闹。”
牡丹笑着应答:“能陪太后坐坐,体己话是臣妾的福分。”
齐淑妃附和笑道:“臣妾就怕惹了太后的清幽。”
不管真笑假笑,真和睦假和睦,当下和乐融融让太后颇为满意,对温婉蓉:“你来的正好,皇上提议今年中和节办得热闹些,哀家想不出头绪,叫僖嫔和淑妃来出主意,她两人建议那去御花园再多宴请些臣子宾客。”
温婉蓉知道太后想听她的想法,但后宫之事一直由皇后掌管,如今皇后位空缺,叫嫔位最高的两位娘娘议事亦属正常,她这个嫁了人的公主尽量少言为妙,一贯低头浅笑,轻言细语:“皇祖母,孙儿以为两位娘娘想得周全。”
既然都这么想,太后便把中和节的布置交由齐妃和牡丹全权处理。
本以为齐淑妃会不满,或独揽大权,没想到她却站起来,朝太后福礼道:“太后,有件事臣妾提前请示。”
太后看向她:“你什么事。”
齐淑妃嘴角泛起柔和的笑:“往年中和节,皇上定喝宜春酒,恐今年臣妾无法侍奉,还得兰僖嫔多多费心。”
牡丹立即起身回应:“娘娘放心,妾身责无旁贷。”
太后听着蹊跷,问齐淑妃:“是身子不适?”
齐淑妃娇羞一笑,低头看看平坦的腹,得隐晦:“回太后的话,太医叮嘱臣妾万万不可沾酒。”
一时间,所有人明白过来,齐淑妃有喜了。
太后自然高兴,叫嬷嬷拿来软垫给她靠上,关心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找人通传一声,应该好生在景阳宫歇着。”
齐淑妃笑得愈发娇憨,撒娇道:“臣妾想亲口告诉太后这个好消息。”
“好消息,确实好消息。”太后笑得合不拢嘴,赶紧派人先送齐妃回宫。
临走时,温婉蓉和牡丹向她道贺,心里却不约而同咯噔一下。
离开仁寿宫时,牡丹找借口和温婉蓉走了一路。
“之前听太医院的人,齐淑妃身子很难再孕,怎么就……”两人走到僻静的甬道里,牡丹先开口。
这个听闻温婉蓉不是没听过,她也纳闷,但齐妃怀了龙嗣是不争的事实,否则不敢在太后面前邀功。
“这事不会有假。”温婉蓉犹豫片刻,轻声提醒,“只是时间赶巧,你还未封妃,她便占得先机有了身孕,若诞下男婴,只怕你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
牡丹何尝不明白,可她心有所属,垂眸道:“我无意争宠。”
温婉蓉淡然笑了笑:“争不争不是你了算。”
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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