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太医来看过后,出门时,她特意跟出去,询问情况。
太医作揖行礼:“回公主的话,淑妃娘娘倒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心郁导致,药是其次,心病还得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一席话点透。
温婉蓉怎会听不明白,问题心药在皇上那,系铃人还是皇上。
偏偏皇上不是一个人的皇上……
她思忖片刻,重新回到寝殿,安排宫女煎药,喂药,叮嘱好生照顾齐淑妃,便离开。
温婉蓉想,能劝动皇上来探望齐淑妃的只有太后,她能为齐淑妃做到的也只有这些。
太后没想到她离去又返回,嬷嬷心思通透,吩咐御膳房多做两样符合温婉蓉口味的菜,回来故意提醒太后,说快到午时了。
“正好,你陪哀家一起用膳,我们祖孙俩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太后开口,温婉蓉岂能不留。
她低头浅笑,吃饭时,好似无意提起齐淑妃:“皇祖母,孙儿刚刚去看过齐淑妃,她病得厉害。”
太后似乎并不意外,放下筷子,擦擦嘴,缓缓道:“婉宜,你心善,凡事都能想到别人是好事,可在宫中,你也该为自己多想想。”
温婉蓉听这话,微微一怔,低眉顺眼道:“孙儿不明,还请皇祖母明示。”
太后未说话,一旁的嬷嬷轻声道:“前些时,齐淑妃来找太后,提起献优伶给皇上是你出的主意。”
温婉蓉就怕齐淑妃暴露自己,到头害怕成真。
她不露声色抬抬眸,看向太后:“皇祖母可信孙儿?”
太后叹气:“哀家不信你,何至于告诉你?”
温婉蓉暗暗松口气,迟疑片刻,斟字酌句:“孙儿只知为弥补以前未尽的孝道,每日进宫给皇祖母请安,后宫之事,不懂,也不熟,若不是淑妃娘娘是儿时旧友,只怕除了皇叔和皇祖母,谁也不认识。”
她摘清自己的同时,心里默默向齐淑妃道歉。
如今,为了覃家,为了英哥儿平安长大,只能委屈别人。
一番话,太后并无怀疑,毕竟温婉蓉所说是事实,齐淑妃和她的关系,后宫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更关键的是,齐淑妃之前为一把扇子和温婉蓉闹翻,太后嘴上不说,心里却有看法。
温婉蓉吃完饭,放下筷子,用帕子轻擦下嘴角,话锋一转,替齐淑妃说话:“皇祖母,不管齐姐姐如何看我,如今她病了,太医说心病还得心药医,皇叔若抽空陪她坐会,哪怕一小会,思来对齐姐姐的病情也有所好转。”
太后听罢,沉默半晌,叫身边的嬷嬷去御书房,传懿旨,请皇上有空来趟仁寿宫。
温婉蓉忙起身,磕头谢恩:“孙儿替齐姐姐谢皇祖母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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