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皇后不吃这套,抬手要她打住,又交代:“你明儿去跟长公主说,要她最近少与那只野狗来往,别误了本宫大事,节外生枝。”
吴嬷嬷说明白。
有杜皇后亲自监督,长公主果然近段时间未找丹泽麻烦,连面都未见。
丹泽也放松许多,一门心思扑在大理寺的公职上,想干出点成绩。
然后温婉蓉借他的书,他一律回绝。
丹泽不懂女人孕事,但冬青那次说温婉蓉还有几个月生产,他大致算个时间,好像月份很大了,他不愿深想,也不想给她添麻烦。
温婉蓉看他拒绝,没再勉强。
她现在的生活除了吃喝睡,府里上下把她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覃炀这段时间也尽量不招惹她。
不过温婉蓉发现覃炀似乎心情不错,有时在堂屋,就听见他哼着小曲,从院门一路唱进屋。
她忍不住笑他:“改明儿你这个当爹没威严,不能怪别人。”
覃炀累了,脱了外衣,裹着银狐里的毯子,躺在摇椅上嘚瑟:“老子当爹不能哼曲了?谁他妈规定的。”
温婉蓉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吃糕点,顺便喂他一口:“难得你高兴,遇到什么好事?”
覃炀跟懒骨头一样,晃着摇椅,吃完还要温婉蓉喂:“好事谈不上,就发现被牵扯的不止老子一个,心里平衡。”
温婉蓉把糕点盒子放他身上,要他自己拿,无语道:“你整天在宫里就琢磨这些事啊?够闲的。”
覃炀一口吃两块糕饼,还嫌分量太少。?着腮帮子道:“皇宫就那么大,天天巡,能巡出个花来?再说皇后把御林军统领这重要的位置给老子,老子不负重托,别说外人,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像谁听不出他正话反说。
温婉蓉推推他的头,懒得搭腔歪理邪说,起身进里屋。
她一走,覃炀从摇椅上起来,跟着进去:“哎哎,你就不想听听宫里最近趣事。”
温婉蓉看他一脸坏笑,就知道又幸灾乐祸,白他一眼:“我要不听,你就不说吗?”
覃炀摇头晃脑,继续歪理邪说:“你不听,老子说儿子听。”
那跟说她听有什么区别。
温婉蓉没辙:“你说,你说。”
覃炀说辅国大臣好像定下来了。
温婉蓉问谁。
覃炀故作神秘一笑:“翰林院,姓娄的。”
一说姓娄。温婉蓉立刻明白过来:“别说是娄知府的亲戚。”
“就是。”
温婉蓉纳闷:“以前没听说过此人。”
覃炀说:“老子也不认识这个人,要不是无意撞见,看他长相有点眼熟,鬼知道他是谁。”
顿了顿,又道:“这不是重点,你知道重点是什么?”
“什么?”
覃炀幸灾乐祸:“最近老子发现,长公主养的小狼狗在盯梢姓娄。”
听起来像狗咬狗。
温婉蓉不太喜欢覃炀口无遮拦的骂人。
尤其骂丹泽,烂货,小狼狗,竟是侮辱人的字眼。
她提醒他:“当着孩子面,你说话注意点好不好,孩子在肚子里都听得到。”
覃炀看一眼她的肚子,语气缓了缓:“老子说的事实。”
温婉蓉想算了,不纠结这事,免得又扯出一堆有的没的。
话锋一转:“丹少卿盯梢娄学士做什么?”
“不知道。”覃炀耸耸肩,“不过照这个情景,老子小看小狼狗的手腕,这种事肯定不是长公主那个骚货想出来。就她胸大无脑,十个也顶不上一个杜皇后。”
话糙理不糙。
温婉蓉寻思:“你的意思丹少卿也归拢皇后麾下?”
覃炀客观分析:“他想脱离长公主掌控,不靠脸吃饭,这是最好捷径。”
说着,他合衣躺到床上,抖脚道:“算他妈是个男人。”
温婉蓉哭笑不得:“你是称赞他?”
“不。”
“那是什么?”
覃炀想起之前垫诊金的事,笑得有些渗人:“老子好打人。”
温婉蓉莫名其妙看着他:“别人招你惹你,你要打人?”
覃炀不讲理:“老子不屑打娘们叽叽的人,免得脏手,现在不一样。”
温婉蓉白他一眼:“有毛病。”
覃炀起身,坐到她身边,带几分不满:“哎,你什么态度?胳膊肘往外拐?”
温婉蓉心思他没事找事,烦不过:“好好好,你去打,快去,现在就去!”
覃炀摸着她的肚子,来句下次。
温婉蓉无语。把他手拍下去,又摸上来,反复几次,她也懒得管他,任他摸。
至于覃炀说下次,她没往心里去。
反正她和丹泽没什么,不过认识一旧友,总被覃炀想得乌七八糟。
自己乌七八糟,才会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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