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尖叫,赶过去时,齐贤手上握了块大石头,从车窗扔进去。
只听咚一声闷响,似乎砸到马车的地板上。
“你他妈活腻了!”
覃炀赶来时,齐贤已经捡起第三块石头准备钻到车里砸温婉蓉,被一把拉住衣领,狠狠摔到地上。
齐贤顾不上摔破的手掌,立刻爬起来。刚要冲上去,看见怒不可歇的覃炀,脚步一顿。
“你以为老子不敢杀齐家人?”覃炀微微眯眼,眼底翻滚浓浓杀意,抽出挂在腰间的剑,一步步逼向齐贤。
齐贤原本满腔怒火,随着覃炀的步伐,逐渐变小,倏尔变成恐惧。
“你,你别过来!我是当朝驸马!”他吓得捡起脚边的石子,朝覃炀扔过去。
覃炀稍稍抬手,用剑一挡,石头打在剑身,弹落地上。
“你,你!目无王法!”齐贤语无伦次,手指发抖,连连退后,“我们齐家……”
下话还在嘴边,被扼住咽喉。
“老子就是目无王法!”覃炀手指大力收紧,毫不费力将齐贤拎起来。
齐贤脸色发紫,说不出一句话,拼命挣扎,两腿在地上乱蹬,两手拼命捶打覃炀胳膊,无济于事。
覃炀似乎置他于死地,一分分收紧手掌的握力,将人举离地面。
眼见齐贤从挣扎到半挣扎,两腿不瞪了。只剩手做最后抵抗。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齐贤今天必死无疑的时候,冷不防温婉蓉捂着小腹,从马车里钻出来,急急唤了声“覃炀”。
覃炀背对着她没理。
温婉蓉没辙,叫人扶她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边,拉了拉他握剑的手,壮着胆子说:“覃炀,我没事,你先放了齐驸马。”
覃炀睨了她一眼,不吭声,也不放手。
温婉蓉急了:“覃炀,你杀孽够重了!我还怀着孩子!你就不能替孩子想想!”
提到孩子,覃炀松手,齐贤如同破布一样,瘫软在地上。
温婉蓉赶紧身边的守卫把人抬走。
她挽住覃炀胳膊,小声求他:“你扶我上车,我有话跟你说,就几句,不会耽误你很久,好不好?”
覃炀瞥她一眼,又瞥了眼她的肚子,抽出胳膊,转身上了马车,温婉蓉跟着上去。
“我知道你为我好。”她赶紧给他倒杯热茶,近乎讨好般递过去。
覃炀没接,冷冷看着她。
温婉蓉把杯子搁在矮几上,一手扶着腰。一手撑在他腿上,费劲想站起来。
覃炀下意识拉她一把。
温婉蓉坐到他身边,轻声细语:“覃炀,我刚刚不是责怪你,齐夫人已经死了,你再杀齐贤,我们和齐家的关系就彻底崩了,正和皇后的心思。”
她紧紧攥着帕子,不停搅来搅去,极力劝:“刚才你们闹成那样,皇后一定知道,她都不出面阻止,为什么?就是因为齐贤是齐臣相最喜欢的儿子,齐夫人嫁出去了。齐臣相再心痛,尚有缓和的余地,可齐贤不同,覃炀,你听我一句劝好不好。”
见他不吭声,她接着说:“退一万步,就算不为别人着想,你想想孩子,春蒐游猎,皇家规定避开怀孕的禽兽,就是因为春季是繁殖的季节,我们的孩子大概在春末夏初的时候出生,正应了大自然规律,何况祖母一再叮嘱我,忌腥忌血,她老人家天天吃斋念佛。”
顿了顿,声音小下去:“你应该知道祖母这么大年纪,为何从知道我怀孕起吃斋念佛吧?”
“她老人家说,覃家虽为武将世家,家中英烈多,怨魂也多。”说到这,温婉蓉抬起头,把覃炀的手放在肚子上,“孩子在动,你有没有感觉?”
话说到这个地步。
覃炀满心戾气,渐渐平复下去。
他幽幽叹口气,沉?一会,问:“你有没有受伤?”
温婉蓉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摇摇头,笑起来:“我没受伤,就是被丢进来的石头吓一跳。”
“你真没受伤?”覃炀伸手拍了拍粘在她头发上的土粒,发现她额角起了个鼓包。
温婉蓉摸摸额头,怕覃炀多想,笑笑:“没事,齐贤到底是书生,分不清土和石头,第一次扔进一个土块,就是有点硬,还好砸到头,要砸到肚子,就不好了。”
“砸哪里也不行!”覃炀皱起眉,紧紧搂住她肩膀。
温婉蓉靠在他肩膀。也叹气:“算了,覃炀,齐家是无辜的,齐夫人是杀鸡儆猴的牺牲品,牺牲品一个就够了,你也说了,覃家是名门武将,你是为国效力,不是杜皇后的刽子手。”
覃炀说知道。
温婉蓉心思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不想他生事,接着哄:“回府,我乖乖待在府里,哪也不去,天天等你回来。陪你吃饭、睡觉,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这话覃炀爱听:“记住你说的。”
温婉蓉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说记住,都记住了。
这头覃炀从车里钻出来,重新骑上马,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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