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环境。”
“你想告诉我些什么?”
“娶有钱女人的那个小子会自食其果的。”
“从前我还认为你喜欢帕蒂呢。”以前他们喜欢在一块喝酒。
“我喜欢她的聪明劲儿。如果其他的乡下佬都像她那样有胆量,那他们可以主宰世界了。但我并不喜欢她对你做的那些事。有些女人应该穿件t字领衫,前胸印上:‘过来转转。我会让你变成搞同性恋的人。’”
“谢谢。”
“我说,蒂姆——这不过是一种修辞。不涉及个人。”
“你过去总为我操心,是吧?”
“你妈太文弱。她把你给惯坏了。是的,”他说,冰蓝色的眼睛看着我,“我为你担心。”
“也许,你用不着。我在监狱蹲了三年,从没栽过跟头。他们管我叫‘铁下巴’。我从来不玩男人那玩意儿。”
“干得不赖。我以前总琢磨这种事。”
“我说,道奇,”我说,“那好处在哪儿呢?你感到我自以为是个男子汉?我并没那样。我在保护什么?你是个保守的狂热宗教教徒。你会把所有的男性同性恋者都关在集中营里,其中包括你儿子,如果他也搞同性恋的话。就是因为你们幸运,出生时手里拿着老虎卵子。”
“咱俩喝点什么吧。你胃口不大好。”
“你喝酒还行吗?”
他用手比划一下。“只是偶尔喝点儿。”
我拿出两个玻璃杯,倒上波旁威士忌。他又往酒里倒了很多水。如果没有别的根据,这足可以证明他有病了。
“你误解了我,”他说,“你认为二十五年来我一直独自待在摆好家具的屋里,什么都不想吗?我也想跟上形势,我年轻时,如果你是男性同性恋,那你就该死了。甚至问都不用问。你是地狱的差使。现在人们发起了同性恋者革命。我看着他们。他们到处都是。”
“嗯,这我知道。”我说。
“哈,哈。”他说,用手指了指我。很明显,酒刚一下肚就像天使那样让他兴奋起来,“我儿子赢了。”
“善于跳舞。”我说。
“我记得,”他说,“科斯特洛,对吗?”
“不错。”
“我肯定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说,“六个月前,他们叫我别再喝酒,再喝就没命了。所以,我戒酒了。现在,我一睡觉,精灵们就从房子的木建部分钻出来,围着我的床转圈玩。然后,他们教我跳舞,整整跳了一宿。”他咳嗽起来,咳嗽声里夹杂着肺里发出的空洞声。他本想笑的,可笑一下子变成了咳嗽。“硬汉不跳舞,我告诉他们。‘喂,虔诚的信徒,’精灵们回答说,‘不停地跳呀。’”他盯着酒杯里的波旁威士忌,好像酒里藏有精灵的家族。他叹了口气。“我的病让我不那么一心一意地信教了,”他说,“我想了想同性恋的事,你知道我相信什么啦?他们有一半人是有勇气的。对于软弱无能的人来说,做男性同性恋者需要拿出更大的勇气。再不,他们就娶个小耗子,胆小得都不敢搞女性同性恋。然后他们双双成了精神分析家,养了一帮会玩电子游戏的聪明伶俐的小家伙。搞搞同性恋,我说,如果你是个胆小鬼的话。举办一次同性恋宴会。我谴责的是那些不搞同性恋的人。他们是男的,但没胆量。你是个男子汉,蒂姆。你是我身子的一部分。你有优越的条件。”
“我以前从没听你说过这么多。我这辈子从没听过。”
“那是因为咱俩都是陌生人。”
“你今天看上去可真像陌生人。”我说。这是真的。他大脑袋顶上浓密的白发不见了,以前他的头发很白,就像象牙和奶油一样。可现在,只剩下一个大大的秃顶了。他看上去更像一个俄国将军,而不是爱尔兰侍者的形象。
“我想现在和你谈谈,”他说,“我可能是显得过于近乎了,但在弗兰基·弗里洛德的葬礼上我就是这样表露的:蒂姆是我的一切。”
我很感动。有时一连几个月,有时要隔上半年,我们才通一次话。但我们关系看上去仍然很好。我希望这样。现在,他证实了这一点。
“是的,”他说,“我今早起来很早,借来寡妇的车。一路上我在想,这次我一定要面对面地把心里话告诉你。我不想在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关心之前死掉。”
我感到很窘迫,所以我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刚才他提到“寡妇的车”。“你和弗里洛德的妻子私通过吗?”我问道。
父亲看上去很腼腆,这可不常见。“最近没有。”他说。
“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和你朋友的妻子!”
“过去十年里,弗兰基整天喝得迷迷糊糊的。他那个玩意儿不听使唤,他对他老婆也不感兴趣。”
“朋友的妻子?”我以我们家特有的方式笑了笑,男高音。
“只有一两次。她需要它。我只是因为可怜她才干的。”
我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我不知道现在谁在吻她。”我唱道。让你父亲守自己的灵简直好极了。突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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