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可能是这样。”
“肯定有七天了吗?”
“八天,我数过。”
是的,他数着指头过日子,我也一样。
“我非杀了她不可,”他说,“她把我给蹬了。”
“没有一个她不蹬的,”我说,“她的出身很卑贱。这对她来说是种罪恶。”
“我出身和她一样卑贱,”他说,“等我见到她,我一定会做出耸人听闻的事来。”他斜眼瞅瞅我,好像是说,“你能骗别人,可是乖乖,相信我吧。”我的眼神驱散了他的疑云。他说,“奥斯汀·希利说帕蒂·拉伦又来找你了。当我听到这些,我想我要让你尝尝受欢迎的滋味。”他停了一会儿,让我掂一掂这想法的重量,“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干。”
“为什么?”
“因为你把我当绅士看待。”
我琢磨着这句话到底有多少是真的,看上去似乎是同意他这种说法。“可是,”他说,“帕蒂·拉伦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那可没准。”
“她说,是你骗了她,她才和你结婚的。”
我开始笑起来。
“你笑什么,白皮佬?”
“格林先生,犹太人有句老话:‘生活,老婆。’”
他也开始笑起来。
我们就这样说着,笑着。今天晚上博里格可以名垂青史了。当王八的和黑皮肤的奸夫玩得很开心。
“约瑟夫,以后见。”我对博洛·格林说。
“祝你走运。”
我得往回走很远的一段路。脑袋里装得满满的,都捋不出个头绪来。
天下着小雨。我沿商业大街走着,手插在口袋里,脑袋缩进风雨衣的帽子,缩得太靠里了,有辆车跟在后面我都没感觉到。直到大车灯的光束照到我的后背上,我才注意到,在我身后是一辆警察巡逻车,车里坐着一个人。“进来吧。”他说。雷杰西愿为我效劳。
我们还没开上五十英尺远,他便开口说道:“认认你女人,杰西卡。”他说。他指了指前座上的一张纸。“看看。”他告诉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钢笔式手电筒递给我。
我仔细地看了看通过电传直接影印的照片。十分清楚,是杰西卡。“我说,是她。”
“我说,我们用不着你告诉我们,伙计。这是毫无疑问的。望夫台酒家的女招待和老板认出她来了。”
“干得不赖。”我说,“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这没费多大劲儿。我们与圣巴巴拉的潘伯恩办公室联系上了。在那儿,他在社会和业务方面与几位金发女人来往。我们正调查时,她儿子打来电话。他知道,她与潘伯恩到普罗文斯敦来了——正像你从唐隆的情书里猜到的那样。”
“你是说,那个儿子是朗尼的情人?”
“一点没错,”雷杰西说,“那个拿无绳刀片的孩子。”他打开车窗,扯着沙哑的嗓门喊道,“我想,我再也不看电视广告了。”
“你最好别看。”
“我说,马登。奇怪的是汤却把匙沾上了。看起来她的名字不叫杰西卡。”
“她的真名叫什么?”
“劳雷尔·奥克伍德。她的姓拼写方法很怪:w-o-d-e,发音为wood。”
这时,我想起来在那次以尼森大叫一声而结束的降神会之前,我对哈坡说的那番话。“哈坡,”我说,“告诉大家,我们在想方设法与玛丽·哈德伍德联系,她是我母亲的表妹。但我真正想交谈的是个叫劳雷尔的女人。”
这样的巧合就连信号发送器也做不到。我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与雷杰西坐在警车里,以每小时十五英里的速度在商业大街巡逻,我开始很明显地颤抖起来。
“你得喝点什么。”阿尔文·路德说。
“没什么。”我说。
“可能你身上那个刺花纹上要是没刻‘劳雷尔’这三个字,”他建议道,“你身体会好一些。”
“你想把车停下吗?”
“这没问题。”
我们是在商业大街的尽头。我们来到清教徒移民曾在那儿登陆的地方。但现在下着小雨,我什么也看不见。
“好了,”他说,“出去吧。”
我感到不那么惊慌了。一想到在这个被石匠用凿子修过的家伙陪伴下走上二英里半地回家我又有了勇气,想试一试。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我说,“但这对我无所谓。我多喝了几杯,然后开车去找哈坡,让他给我刻个刺花纹。可能杰西卡告诉过我,她的真名叫劳雷尔,但我没记住。”
“当时她和你在一起吗?”
这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回答。“哈坡说她跟我在一起。”
“你这是说你记不住了?”
“记不太清了。”
“所以,你可能会把她杀了,然后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你是在指控我吗?”
“咱俩应该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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