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绾发,将一支镶金珠的白玉步摇插戴在她的发髻:“今日起,绣儿你就是大姑娘了。”
说着,又拿着礼盘上的钗子要往樊绣发髻上插戴上。
却突然,樊云跑了出来,跪在大殿中哭喊道:“爹,我真的是樊家女儿,我娘她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她从怀中拿出她娘亲的牌位来。
突然的变故惊得满座宾客骇然。全被突然出现的樊云吸去了目光。还是樊夫人稳了神,叫了声:“来人,还不快把这个胡言乱语的丫头拉出去!”
下人迅速来了,拉着樊云就要出去。
“爹,云儿真的是您的女儿,您不能狠心到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她的话说得很大声,这满屋子里的人都听着了。
樊云就要被拉出门外了,突然皇上开了口:“慢着,这姑娘这会儿跑出来说自己是樊家女儿,想来,不会有假吧。”
下人放开了樊云,樊云跑到皇上跟前跪下,磕头道:“民女见过皇上,请皇上明鉴,民女的确是樊家女儿,民女的娘亲杨轻灵曾是樊府的浣衣女,娘亲生下民女后,就一直在樊府,民女六岁的时候,娘亲遭人诬陷早与别的男子私通,民女也非樊家女儿,此后,民女和娘亲被赶出了樊家,但娘亲一直都跟民女说,民女就是樊家女儿,娘亲到死都说民女是樊家女儿,娘亲临死前的遗愿是希望她的牌位能够进樊家祠堂……”
说完,樊云重重的磕了个头,娇嫩的额头一下就磕得破了皮,渗出了血。
樊夫人忙跪下与皇上道:“皇上。杨轻灵确实与男子私通,这名女子便是杨轻灵与他人所生,当初查得明明白白,绝无丝毫冤枉,想来,她是贪恋樊家富贵。”
樊贵妃也道:“皇上,今日是绣儿及笄礼,别被一些不好的事扰了。这位小姑娘的事,等绣儿的及笄礼过了,再说不迟。”
眼看皇上动摇,樊云又要被人带下去,杜容昊故意与杜容兮问:“容兮。依你看,这殿内的姑娘说的几分真假?”
杜容兮撑着下巴,看下人要把樊云带走,她站出来叫住:“等等!跪着的这位姑娘跟樊小姐长得也有几分相似,保不齐她真是樊家小姐。再说,不是有滴血验亲吗?多简单的事。为何要等到之后再问?万一等咱们都走了,樊老爷不认女儿怎么办?”
“杜小姐,你还小,不知道及笄礼对一个姑娘家有多重要。我们不能扰了绣儿的及笄礼。”樊贵妃温柔的笑着与杜容兮道,伸手便要牵着她到一旁去。
杜容兮却一脸认真道:“不是已经扰了吗?”
这话,噎得樊贵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话来。
杜容兮又天真的与樊绣问:“樊小姐,这及笄礼是你的,那你来决定是现在滴血验亲,还是行完了及笄礼去处理那个姑娘到底是不是你妹妹的事?”
樊绣虽然心里气愤,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若表现得不好,那满京城里的勋贵都会说她的闲话:“就像杜家妹妹说的,及笄礼已经扰了,不如就先让这个姑娘滴血验亲,她若是我妹妹,可比及笄礼重要得多。”
如此大度。赢得满座宾客赞赏,皇上和樊贵妃对樊绣也是露出赞赏的眼神来。
下人端了清水上来,当场,樊云和樊老爷就滴血验亲,两人的血滴入清水中,很快。血就融合到一起。
这么多人看着,樊老爷怎还能不认自己女儿,当即老泪纵横拉着樊云的手,激动道:“可怜的云儿,是爹让你受苦了!”
“真好,我多了个如花似玉的妹妹,这是我及笄礼上最开心的事了!”樊绣丝毫不在乎樊云身上脏污,与她紧紧拥抱。
“对不起长姐,是我扰乱了你的及笄礼。”樊云没想到樊绣对她这么好,她此时心里满是愧疚。
只是,她必须要为娘亲争取。
认亲的大戏落下,樊绣的及笄礼继续。
今日在所有宾客眼里,樊家可是双喜啊,嫡女及笄礼表现出色,又认回了个闺女,真是惹了多少人羡慕。
樊贵妃临走之前,跟樊老爷低声说了几句话:“我看樊云那小丫头,模样还算不错,哥哥好生调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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