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小公子也很自然的领路,丝毫不见犹豫闪躲之色。
入得红蕊房中,大夫还在诊脉,红幔帐垂着,红蕊躺在床榻上仅伸出了如玉藕般的手臂在外,大夫搭着诊脉。见孟桓和小公子进来。大夫起身恭敬与小公子道:“小公子莫忧心,红蕊夫人只是心气郁结而导致不舒服,胎儿并无问题,只要红蕊夫人每日开心些,莫想那些不高兴的事,很快就会好了。”
“有劳。”小公子点头,让下人送大夫出去。
大夫才走,孟桓便露了几分疑色。应当说他听说小公子请大夫给妾室红蕊夫人看诊就让他疑心了。
红蕊有孕,杜容兮也有孕。杜容兮本就胎儿不稳,需得调理。
还偏偏红蕊被幔帐挡着,看不到她的真实面容,孟桓很怀疑这幔帐之后,躺着的是红蕊,还是杜容兮?
“怎么用幔帐挡着?莫不是你的这位红蕊夫人见不得人?”孟桓压低了声音与小公子问。
小公子迟疑了片刻后,神色里显出犹豫不决:“红蕊嫁了入了我后院。说此后她的容貌只给我一个男人看,就因如此,我才会独宠爱她。”
这是他胡诌的理由,但显然骗不到孟桓。
“哦?是吗?”孟桓试探的问,床帐内的红蕊是清醒的,听着他们说话,总该吱个声吧?
红蕊轻咳嗽了声,虚弱沙哑的声音道:“妾身是说过这样的话。”
声音尖细婉转,如黄鹂鸟一般,带着一股子的媚意,与杜容兮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相似。
可即便如此,孟桓也不能放过那一丝的可能,说不定是杜容兮故意伪装出来的声音,他感觉到床帐后的那个女人十有八九是杜容兮。
于是,他走上前去,伸手要撩开那床帐。
小公子那心吊在了嗓子眼里,着急的叫了声:“皇上,您这般……似乎不妥啊。”
“朕看不得吗?”孟桓冷声问,眸子里蕴藏了几分激动与怒意。
帷幔拨开,入得孟桓眼中的是一个眉色纤细秀丽的女子,虽神色倦惫,但眉宇间带着十足勾人的媚色,是个很美的女子,但是,并不是杜容兮。
小公子松了口气,忙过去扶起红蕊来,与她道:“这是当今皇上,怕是要看上你了!”
他打趣了句,缓和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红蕊闪过娇羞之色,忙请罪道:“奴家粗颜鄙貌,入不得圣上的眼。”
这决然不是杜容兮能伪装出来的样子,孟桓顿显失望,烦躁道:“是朕扰了红蕊夫人,想晋阳王府的小公子何等人物,就是朕后宫的那些嫔妃都入不得他的眼,他却偏偏对红蕊夫人情意深重,朕一时好奇罢了。”
说完,转身就走。
小公子派人去送了孟桓。
等孟桓走后,杜容兮才从旁边的屏风后走出来,方才她与孟桓就只隔了一道屏风。心里也慌张激动,怕孟桓会察觉到她,幸亏,孟桓的注意力全都在幔帐之后的人身上,反而忽略了他背后的屏风。
小公子回来,拍了拍胸口:“方才真是好惊险!若皇上掀开那幔帐,见到你,怕是他会要了我脑袋!”
“扰你受惊了!”杜容兮歉意道。
红蕊夫人过来解释了句:“幸亏杜姑娘机警,觉得皇上定然会随着公子过来,便让我躺在床榻上,她躲在了一旁。皇上还果真以为床榻上的人是杜姑娘。”
杜容兮对孟桓有笃定的了解。
小公子瞧杜容兮脸色不是很好,关心问了句:“你身体可如何?”
杜容兮未回答,是红蕊在旁回了句:“方才我听得大夫说了,杜姑娘身体受损很严重,必须得静养调理,否则大人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小公子听了,差人按着大夫留下的方子去抓药,杜容兮这身子调理要用的药材都是十分珍贵罕见的,一剂上百两银子。全都是按着红蕊夫人的名头来抓药,如此可是羡慕死了这晋阳城的女子。
红蕊夫人这身子,何等的金贵。
每日一剂安胎的药,上百两银子。听说,平日里吃的水果、吃食,都是精致昂贵的,这待遇,可比晋阳王府的女主人还要高些。
毒蛊对杜容兮的身体多多少少是有些伤害的,她现在必须留在晋阳王府里调养些日子,然后再赶路去找沈时宜。加上近来又下了雪,天气冷,实在不宜奔波。
小公子替她打听了沈时宜的消息,说沈时宜回了咸安,应当会在咸安待上一段时间。
只是,杜容兮长久的住在他这儿,小公子还是有些不高兴:“你在这儿呆着,我可是每日的提心吊胆,你可知,皇上没有离开晋阳。还有,就你每日安胎的药、吃食,每天得花我好几百两银子,这哪天要真让皇上发现了。我就是赔了银子还得丢命。”
杜容兮知道他只是抱怨一两句而已,若真怕了,他不会还帮着她隐瞒,到处给她打听消息。
她来晋阳王府这好几日了,小公子都从没再追问过她宫里有发生什么事?她为什么要逃出宫。
“樊朗还在晋阳吗?”杜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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