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冲着他的背影恨意大喊:“宋焕之。我一定让你后悔!”
“我会杀了她!”
宋焕之于冰水中泡了一日,那药性便褪了下去。
轻音阁里发生的那事虽说隐秘,可还是传出了些风声。这宫里的人谁不晓得孟心悦和宋焕之那点儿事,二人轻音阁独处,都会发生些什么,不必说也明白。
孟桓生了大怒,看着跪在殿内的孟心悦,忍了许久,还是怒骂道:“你乃是堂堂公主,竟然行出此等下作之事来!皇家颜面都叫你丢光了!”
他是又气又恨,孟心悦平日里是胡闹了些,可也没想到她能做出如此之事来。且不说皇家颜面,她可还要女子颜面?自古女子以忠贞刚烈、柔顺温良为表率,她一个公主竟然比那青楼娼妓还有浪荡下作!
为了一个男人,就把自己作弄成这般?
“哼,我做了这等的事,也不晓得那朱厥使还敢不敢娶我?皇兄对朱厥使的这番美意,倒显得有些强求和为难了。”孟心悦说完大笑,对此竟毫不在乎。
她为了宋焕之能做到那般地步,旁人说些什么,比起宋焕之给她的伤害连被蚊蝇叮咬一口都算不了。
“你还执迷不悟!”孟桓骂她!
孟心悦跪在地上许久后,又开了口,带着几分恳求:“我想见杜容兮。与她说几句话,可行?”
她那般认真的态度,倒是使得孟桓怔了许久。
正巧杜容兮来德章宫里给孟桓送红豆羹,见孟心悦殿内跪着,也不言语,唤了孟桓一声,放下红豆羹后便就要退下。
孟心悦此刻将她叫住:“杜容兮,我想与你说几句话。”
杜容兮疑惑半晌,近得她前去,低头躬身凑近她。
孟心悦附耳,像是要与她耳语。却突然之间眸光闪过一丝狠意,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往杜容兮雪白的脖颈刺去。
虽然靠得近。杜容兮也没有旁的防备,可她毕竟是善武之人,危险来袭,天性使然敏捷避开,簪子仅是划破了些皮,脖颈处立即鲜血直淌,略微有些疼。
杜容兮伸手一摸,血稠温热。
孟心悦也是懂武之人,又要再袭,被杜容兮躲开,孟桓已然醒神过来,钳制住孟心悦的手腕。抢下她手中的行凶簪子,将她一推:“孟心悦,你疯了吗?”
再心疼呵护杜容兮,瞧她颈间鲜血直流,顿生惊慌担忧:“你可要紧?”又对得殿外大喊:“来人,快去请太医!”
“不碍事,蹭破了点皮而已。”杜容兮道,目光落在被推倒在地上甚是狼狈,却满目恨意瞪着她的孟心悦。
“你为什么不死?杜容兮,你可知我多恨你?皇兄护你,宋焕之全心全意的只在乎你。你知道吗?我给他下药,那般的引诱他,他宁可忍受药性折磨,也不对我生半点妄念?我哪里就不如你了?”
孟心悦说着,竟大哭了起来,瞧之,便觉她可怜。
杜容兮也没了怪罪之心,只惋惜叹声:“你真是为了他,疯狂入魔了!”
且不说宋焕之对孟心悦没有那样的心思,即便他与孟心悦情投意合,信陵侯与孟旭早有勾结,必有一反,他们终究是要站在对立面。就算到时孟桓饶宋焕之一条命,怕也不会将孟心悦嫁给他。
“他将你看得这般紧要,将我视作无物,我就杀了你,让他恨我都成!”孟心悦疯肆怒道,言语神色里,尽显绝望。
太医来了,孟桓已让宫人将孟心悦带下去,严加看管。
“皇后娘娘这伤不打紧,擦上药膏,两日便好。”太医给杜容兮看过伤后道。
孟心悦在德章宫闹得这一出,又是惹得宫闱尽知。
两桩丑事连着发生,孟桓召了朱厥使进宫里来,愧疚与他道:“原本朕想赐予朱厥使一桩姻缘美事,只是公主似疯症发作,朕实属愧疚,赐婚这事便就此作罢。朕便此你黄金万两以做弥补。”
“臣领旨,谢皇上恩典。”朱厥使叩头谦卑道,不见任何怨怼之色。
随后,朱厥使就退下。
半晌,有侍卫入得德章宫内,低声与孟桓道:“皇上,确已查实,朱厥使来京与无垢有牵连,已经查得他与无垢的人来往的证据。”
孟桓点头,示意那侍卫退下。
从朱厥使来京。孟桓便已怀疑他是无垢的人,将孟心悦赐婚于他,不过是为了将他拖住,安插人手去调查他。
朱厥使从德章宫出来后,他瞧着这宫里,虽说早在操办心悦公主的婚事,可见这宫里却没半分喜色,清毓宫烧了,别处也未见挂个红绸子。
虽说,宫里派人给他送了身喜袍,宫外的公主府也在忙碌操办。他看得明白,赐婚只是孟桓将他拖在京城的借口。
今日孟桓亲口解除婚事。怕是要取他性命了!
刚出宫,他就与随身小厮吩咐:“通知京城里咱们的人,掩护我,立即回朱厥!”
孟桓就等着他惊醒过来逃出京城。
据查探所得的消息,无垢既然是多国联谋,朱厥为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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