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人总算松了口气,城防营那儿抓到了几个人,与袭击祖庙的人有关。孟桓这才展颜。适逢朱厥使入京,孟桓难得露了丝笑意。
去年朱厥使是在八月十五入京的,今年迟了两月,他呈上来的折子是说近来病榻缠绵,如今好转了些,才启程来了京中。
入宫见了孟桓。
朝堂上,孟桓对朱厥使尤表关怀体恤,问:“朱厥使可是生了什么病?如今身子当真无恙了?朕让太医给朱厥使再好好瞧瞧。”
朱厥使恭敬作答:“回皇上,臣是突为噩梦所袭,寝食难安。无法下榻,请了众多名医问诊,皆无效果。这躺了些日子,又请法师做法,才清了邪祟,身体渐好转。”
“原来是邪祟入侵,朱厥使往后可要多存善念,行善举。”孟桓笑了笑,并未与他为难。
方下了朝,孟桓领着朱厥使在园子里走动。突然有宫人匆忙跑来与孟桓禀报:“皇上,奴才们执意要出宫,奴才们拦不住!”
自从孟桓把孟心悦禁足之后,孟心悦就已经闹绝食好几日。
“简直胡闹!”孟桓怒色甩袖,又与朱厥使歉意道:“让朱厥使见笑了,朕这个皇妹自从寡居回宫后,一直在宫中呆着,怕是闷着她了!”
“公主还尚且年少,自然还未定性,喜欢新鲜物件。”朱厥使恭敬说道。他可是晓得这心悦公主喜欢戏子之事,而那戏子还是信陵侯世子。
宫里的那点儿破事,他清楚的很。
孟桓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转身问朱厥使:“听闻你的夫人已经逝去有四年了?”
“是有四年了。”朱厥国被攻打时,他用夫人的血祭旗来鼓舞军队士气。
“朱厥使可有续弦之意?”孟桓审视的眼神看着他,问道,接着说:“心悦虽然性子骄纵了些,丈夫早逝,可她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容貌秀丽无双,也足以配你!”
“皇上厚爱,臣感激涕零。”朱厥使跪下道,“臣谢过皇上。”
孟桓嘴角噙着笑,看着朱厥使,示意他起身。
不过一年时间,这朱厥使变化可真大。
一年前时,朱厥使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甚至都敢暗中刺杀皇后。而不过区区一年,就变得毕恭毕敬?
*
陆海领着一大队的宫人去了毓秀宫里。他恭恭敬敬的道:“奴才来给公主道喜了,皇上将您许配给了朱厥使大人,那也是一方霸主,可比先前的那位驸马要好上太多。”
他只是口传,并未有明旨。
可陆海来说的,自然假不了。
孟心悦一听这话,气得当即摔了手上的茶杯,怒道:“本公主不嫁,死也不嫁!”
陆海走了,宫人将毓秀宫看得更牢了。
这回的赐婚,孟心悦又恨上了杜容兮。她才不管是不是杜容兮撺掇的,总之杜容兮才当上皇后几日,皇兄就立即要将她嫁给朱厥使。
反正,都与杜容兮有关。
她这一生,就算不能嫁给宋焕之,那也不会嫁给旁的人。嫁与了旁人,她就不能同宋焕之在一起,不能同他同生共死了!
入夜灯火摇曳,清毓宫里闹出了件大事,孟心悦放火把清毓宫给烧了。
宫人着急忙赶的。护着孟心悦出来后,就全部心思放在灭火上。
孟心悦绝食了几日,身子虚弱的很,放了大火了吸入烟雾,早就昏死过去,眼下换去了旁边空着的轻音阁里住着。太医来了隔着幔帐给她请脉。
只是吸入了烟雾,也没烧着哪儿,没什么大事。
瞧着,像是一场闹剧。
而孟心悦已经带着包袱到了东宫门。
她的身边总还是有那么几个心腹宫女的,那几个宫女看着她寻死、茶饭不思。自然要帮着她。于是安排了这么一场大火,一个跟孟心悦身形相似、容貌上有几分像的宫女换上了公主服饰,吸入烟雾,将脸上抹上炭黑,若不仔细瞧,便也瞧不出她是假扮的。孟心悦则是扮作了宫女,慌乱之中,跑了出来。
“公主命我出宫办事。”孟心悦将令牌递给守宫门的侍卫,一直低着头,怕被人认出来。
宫门的侍卫看了令牌后。就要放人。
孟心悦心里一喜,悬着的心放下了些许,就要往宫门外去。可身后,却突然响起个声音:“前面什么人?”
是郁承照。
孟心悦身子僵了僵,加紧步子往外走。
可侍卫却将她拦住。
郁承照已行至更前来,一见是孟心悦,正要跪下行礼,孟心悦咳嗽了声。这才,郁承照未透露出她的身份来,只近得她身前。低声问:“这么晚了,您出宫做什么?还带着包袱?”
“无需你管,赶紧让本公主出宫。”孟心悦压低声音怒道。
她并不喜欢郁承照,虽然郁承照算是孟桓跟前的红人,可她就觉得郁承照比之前更像是一条狗了。
郁承照将她拦下,提醒她:“臣也想放了公主出去,只是,臣提醒您一句,您就是出了宫门,也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