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淤血积在少爷脑部,压迫住了神经,情况非常危险。
车祸……
又是车祸……
少爷的车祸是意外,还是……他不敢再想下去,他尊贵的少爷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孩子而……
可是那个女孩子对少爷的伤害,是不可原谅的!所以当欧氏集团将是否追索尹夏沫养父欠款的请示文件呈报给老爷时,他告诉老爷,那个女孩子应该为她对少爷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只是那些被雇佣去查收财产的人会如此粗暴,竟然试图猥亵您和您的弟弟,并且使您发生伤人事件以致入狱,是我当时未曾预料到的。”沈管家声音凝重地说,同时深深对尹夏沫和尹澄鞠躬,“道歉也许为时过晚,然而我仍旧想向两位表示歉意。”
尹夏沫看着他,惊愕、茫然和痛苦在她的眼睛里混合在一起。
“一切……都是你做的?”
“是的。”
“包括小澄在欧家别墅外面昏迷晕倒,被淋了一夜的雨,却无人过问甚至没有人打电话喊救护车,”她呼吸急促起来,紧紧盯着沈管家,“也是——你做的吗?”
“姐,当时不是沈管家……”
病床上,尹澄吃力地坐直身体,对姐姐解释说。
姐姐因为打伤那个黝黑青年被警察抓走后,他又怕又慌,怕姐姐在那个可怕的地方受苦,怕姐姐真的被判刑该怎么办。慌乱中,他只想到有一个人能够救姐姐,于是来到了欧氏别墅的大门口。
可是,不管他怎么恳求,别墅的管家和佣人都不肯让他进去,也不肯告诉他欧辰在什么地方。他抓住别墅大门的铁栏哀求,一个粗壮的男佣将他拖出去,摔在门外的地上,他失去意识昏迷了过去!
醒转时,已经是半夜,天空下起了雨,而他依旧是躺在别墅外的地面上。冰冷的雨水带来刺骨的寒意,他看见别墅里黑漆漆一片,仿佛毫无生息,挣扎着他再次起来按铃,或许欧辰哥哥已经回来了,或许欧辰哥哥正在里面睡觉……
然而仍然没有人肯替他开门……
一阵眩晕之后,他又昏迷在满地雨水里……
“是我吩咐他们的。”沈管家面无表情地说,“别墅不欢迎任何打扰,也不欢迎任何闲杂人等。”守护昏迷中少爷的时候,他接到别墅刘管家的电话请示,看着病床上生命垂危的少爷,他冷硬地回复了刘管家。
“你似乎觉得你做的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
尹夏沫强自克制住情绪。
那时候小澄刚刚出院,原本就没有恢复的病弱之体在昏迷中被大雨淋了整整一夜,立时又恶化起来,转化成来势汹涌的肾病和其他内脏器官的并发症。由于这些并发症,小澄的身体始终不能调养到一个比较好的状态,现在甚至不能透析,只能用换肾手术来争取最后的生机。而且,医生警告过她,就算做完换肾手术,小澄也……
“眼看着少爷的感情和生命受到伤害,那些事情在当时对我来说,确是理所应当的。”
“你要怎么对待我,我无话可说,”尹夏沫胸口起伏了一下,“可是,小澄那时候只是一个孩子!你难道竟然一点歉疚的感觉都没有吗?”
沈管家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自责。
“我会为我做过的事情负责。可是您误会是少爷授意对您做这一切,让我感到诧异。”
“……”
她心中苦涩。原来,过去都只是一场误会吗?可是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所有的伤害都已经造成,所有的错误都很难去弥补。
沈管家直视她,说:
“因为少爷是用他的生命来爱您,他不会也不可能做出任何让您痛苦的事情。请您珍惜少爷的感情,不要再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
******
“又是尹夏沫……”
酒吧里,玫瑰红色的灯光迷离而梦幻,玫瑰红色的圈型沙发里,沈蔷边说边放下手中前天的旧报纸,夏老板随手将它拿了过去。远处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使得酒吧里的客人无法接近这个角落。
“哦?”
报纸上面《豪门新娘尹夏沫昔日案底曾被清洗》的偌大字眼触目惊心,夏老板若有所思地看着。华锦……这个记者倒是有通天的本事,当年他命人将尹夏沫在看守所的记录全部销毁,没想到竟然百密一疏……
“也许婚礼会取消,欧氏集团怎么会可能接受有案底的新娘。”
沈蔷心情复杂地看向身边的洛熙。虽然橘子日报爆出的尹夏沫过去曾经入狱的新闻,很快就像泡沫一样被压到水面以下,其他所有媒体都只报道了一天就突然全都闭嘴了,但是上流社会已经全都知悉了这件事情。那个记者写的有根有据,应该不是凭空捏造。
昏暗的灯光下,洛熙却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见,只是沉默地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沈蔷原本希望尹夏沫嫁入豪门可以使得阿洛看清楚那女孩子虚荣功利的真面目,那个女孩子不值得他这样!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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